陈屿半阖着眼睛,脑袋里打雷般震荡着这几句混账话。他早就硬了,这是一种可怜又荒谬的生理反应——不需要主动的渴求,不需要抚慰,对方天真得有多过分,他就有多下贱。

    他的确是脏,可能也洗不干净了。

    等傅云河把第三支灌完,陈屿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已经四百五十毫升了。

    再加一支就要到六百,而那对初次接纳膀胱灌洗的人来说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极限。

    傅云河动作毫不犹豫,知道那道湿润的目光正投在他身上。这一管往里推的阻力明显大了不少,而陈屿在他开始推入的瞬间就痛苦地喘息起来。他把动作放得极慢,活塞推到将近一半,手上的压力已经逼近极限。

    而他的猎物终于肯主动开口了。

    “主人……”

    “主人……求……求您、已经灌满了……”

    傅云河仿佛没听见一般,手上的推动还在继续。

    陈屿勃起的阴茎软下来,可怜地缩成一团,呻吟声逐渐拉长,略带沙哑的尾音像抽开的丝线漂浮在空气中。他冷汗涔涔的样子的确是楚楚动人,但施刑者不会在达到目的前的最后一刻收手,活塞又往里推了三毫升,并且还在继续——

    “呃呜……傅云河!”

    空气凝滞了一瞬间,陈屿盯着对方的眼睛,苍白的脸衬着被咬得通红的唇瓣,声音再度轻下去,“不要了……”

    鸡皮疙瘩顺着脊椎攀爬到头顶?,脊背和椅背间贴着一层薄汗。傅云河没抬头看他,活塞柄被反向拉出一点点,筒管里的液体逐渐变多,刻度标尺上的细微距离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他几乎要对这种折磨后的仁慈俯首称臣,却见傅云河手上动作一顿,把那段液柱残忍地压了回去。

    陈屿崩溃地呜咽起来。

    傅云河来来回回压了三次,才把出液口彻底封死。他本就没打算把最后五十毫升灌进去,且既然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自然要给些奖励。他再次俯下身吻他,这一次的动作如绅士般轻柔,吻完了,唇瓣贴着耳根吐气,“乖一点,不许漏出来。”

    陈屿抖了抖,内心警铃大作,导尿管果然开始往外抽,所有的折磨和痛楚都再一次烙在脆弱的黏膜里。导管被彻底拔出的瞬间,液体争先恐后地从铃口里溢出,他竭力忍耐,依旧失禁般地弄湿了屁股。傅云河耐心地把那些液体擦干,解开束缚带,把他像给小孩把尿般抱起来,走到墙角的绿植跟前。

    他说话的语气像在哄他,像在逗他取乐,像把所有负担暂且抛到一旁,执着得异乎寻常。

    “真是不听话……那就尿出来吧。这次对准一点,不然就重新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