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敛眸，“喊过。”
说完还怕她想不起来，补充道：“住进城南医院那天晚上，你醒来之後说腿疼。”
宴知书：……
要不要记得这麽清楚。
他替她掖好被子，垂着眼，薄唇微动：“我不想分手，但继续跟你在一起又会害怕。你一离开视线我就变得患得患失，我……不能失去你，也不敢冒这个险。”
“只是因为这样吗？”
祁澈嗯了一声。
“那如果说我愿意跟你站在一边呢？愿意以你的角度去看待一切，对楚楚，对陈文雨做的那些事。”
祁澈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的谎话倒是越说越熟练了。”
“你不信？”
“是你自己都不信。”
宴知书沉默，对视了片刻後移开视线。
“我知道姐姐喜欢我，虽然这种喜欢里可能包含着怜悯和施舍，或许还有一点不该有的心动。但就算是一点，我也很开心了。”
“你一直让我不要在你面前把姿态放得这麽低，可我好像怎麽都做不到。”
“你时不时说的那些情话的确让我很心动，可一旦透过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在说谎，Ai是装不出来的。”
“我其实什麽都知道，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并不见得是有多喜欢我，相反，你更想从我这里知道我究竟在做什麽，会不会伤害到别人，所以你以後也别说什麽愿意跟我站在一边的话了。”
他顿了顿，又说：“你住院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一边害怕你会因为我继续受伤，一边又舍不得男朋友的这个身份……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那还是分手吧。”
说完他将脖子上的项链穿的戒指取下，戴上她的中指，“这个就当生日礼物补给你了，不想要的话就扔了吧。”
戒指是简单的环形，中间旋转拧环，上面刻着一树小小的花枝，大小和她的中指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