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寒闻言直接把手里的卷子蹂成一团狠狠往桌上一拍,反手揪起祁澈的衣领,怒瞪他:“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提前跳了出来。”

    他起身将祁澈压在桌上,另一只手提起身後的凳子迅速砸在他头侧,祁澈却连眼睛都没闭,甚至还g了g嘴角,挑衅道:“这也能偏?”

    课桌上的书被两人的动作扫到地上,宴知书皱眉,推着轮椅往後退。

    她对祁澈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实感到很生气,但她生气的方式和原主不大相同。

    原主Ai耍脾气发泄出来,而宴知书,则会选择冷漠无视那个人,就像上次她半个月都没理祁澈那样。

    谢广寒一拳打在祁澈的脸上,和之前的重合,旧伤未愈再添新伤,脸上的擦伤重新裂开,在他的拳头下撕扯着。

    教室里的人根本不敢上前拉架,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打架那样,都远远看着。

    祁澈任由他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丝毫不反抗,上半身躺在桌上,嘴角依旧挂着笑,冷冷地瞥着在一边旁观的宴知书。

    谢广寒的手打得麻木发红,他松开他的衣领甩了甩手,语气愤愤:“为什麽不还手?”

    祁澈撑起桌子起身,摇摇晃晃走出教室,“你晚点就知道了。”

    宴知书眉头紧缩,深深看了一眼谢广寒追着祁澈出去了。

    直觉告诉她不太对劲,祁澈太反常了。

    她推轮椅速度算不上快,但好在祁澈也走得慢,她加快手上动作追上他,“你要去哪?”

    祁澈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他眼角红肿,整张脸有着明显被殴打的痕迹,脸上的表情却是冷漠的,看不出丝毫痛苦,眼神也是淡淡的,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他嘴唇动了动,轻声说出三个字:“办公室。”

    祁澈扶着栏杆的指节泛白,视线漠然扫过她,像是提醒:“与其担心谢广寒,不如想想要怎麽自救。”

    明天就是期末考了,大多数同学都打着放松的名义刷手机。

    本来“宴知书教唆唐甜甜”的谣言放在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关注,除非是认识的人,不然大家水群聊天也就图个乐呵,过眼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