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在那边呈上一早准备好的协议书,笔就摆在宴家臣面前,他却毫无所动。

    “宴先生,你当真不在乎宴知书?”祁望抬眸看了眼视频里面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提醒他。

    宴家臣将协议书摊开,密密麻麻的条款无一不是在让他放弃。

    祁澈一个小时前的电话内容又在耳边响起——“不管怎麽样我都会保护好知书,请您放心。祁泽原再怎麽疯也不敢不把老爷子放在眼里,在签约完成前,无论出现什麽事都不要答应祁望的条件,淮市这边我会处理好。”

    最後他说:“我把她看得b谁都重要,包括我自己。”

    那是他看着病房里昏迷的宴知书,给他打的那通电话。

    宴家臣就算再迟钝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麽,无非是那套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

    他活了四十余载不是没被威胁过,可用宴知书来威胁他的,这倒是第一次。如果是个普通人那倒也罢,偏偏他是个生意人,JiNg明的生意人不会做选择题,而是所有选项都要牢牢抓进手上。

    至於祁泽原说的,他倒是早就有所察觉。

    徐之秋很早就开始旁敲侧击地问他觉得祁澈怎麽样,起初还以为她是舍不得他离开宴家,後来话里开始有意无意把他和宴知书放在一起,又说以後的nV婿一定要怎麽怎麽样。

    他次数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渐渐地就没有一开始那麽反对。

    宴家臣拿起笔,笔帽敲击着桌面,似是考虑:“祁澈,我就问你一句话。”

    祁泽原闻言松脚,掐住他的脸对着镜头,“给我好好答,否则……”

    他手上用力,“弄个残废倒也不难。”

    “问……”

    祁澈气息不稳,空气cHa0Sh寒冷,x1进肺里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你说的事,能做到吗?”

    他说的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好宴知书。

    祁泽原却误以为是祁澈先前给他承诺了什麽好处,这会儿正在要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