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严内心明白,之所以谢邀会发火,全都是因为她。

    不就是因为之前谢邀要放走石匠,她不同意,让谢邀觉得丢份吗?

    现在想来,她也是觉得自个十分的傻。

    之所以她跟谢邀有矛盾,就是谢邀内心里的锚定和她的锚定相冲突。

    从最后结果来看,她的否决没让结果有丝毫的改变!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执意如此呢?

    不但落不到好,还落一个讨人嫌的下场,试问她怎么会犯如此低幼的错误呢!

    吕韦看不得朱严吃贬,他更是决定要为对方找回一点面子,哪怕这人是谢邀亦是如此。

    别说对方是谢邀,哪怕对方是帝上,只要让朱严受半点委屈,他也有起兵造反的勇气。

    自然,说是这样说,不过到时能不能做出来,那是另一外一回事。

    不过,不管如何,态度还是要亮出来。

    他看向谢邀,十分恭敬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拜托给你了。”

    谢邀看向吕韦,再看向朱严,他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么快就跪倒在石榴裙下了吗?

    这是个苗头,他要提前注意,不然到时抱团一致针对自个,那时已经悔之晚矣。

    “不然呢,你能解决吗?”谢邀冷嗤道,在所有人瞩目的目光中,他开始转身,打量这四周。

    有时候查案就是这样,因为内心有一个锚定,所以容易把目光局限在巴掌大的地方,以至于会忽视周围的许多细节。

    看得谢邀神气样,吕韦忍不住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这周遭,他已经里里外外查了无数遍。

    可以说,哪怕有几只蚂蚁;家里有多少口蚂蚁;有多少美娇娘,他都查得一清二楚。

    在如此事无巨细的前提下,他都没查出什么,更不用说谢邀能在短短的瞬息能将命脉给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