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树冠上,一对璧人傲手而立,看着远处的一幕,白浩忍俊不禁,瞥一眼身旁的青衫女子:“兰儿,这是你的安排?”柳兰兰苦笑着点了点头,秀眉微倾:“师兄,一朵长大了,该让他有点追求和担当了。只有心有所往,才有变强变好的信念和渴求……”说完,柳兰兰抬眸看向身边的俊朗男子,星眸之中波光涌动。而在霞光笼罩中的白一朵,还紧紧牵着杜灵儿的柔骨小手,深情款款的告白:“灵儿是我见过最美丽好看的女孩!似仙女下凡、似花间精灵、似云端璀璨霞光、似星空绚秘流芸、……”杜灵儿刚有些目眩,下意识的按了按额角,转即就听到白一朵的煽情赞美。矫躯一怔,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之人。“白一朵,你……”杜灵儿刚要说什么,忽然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正被白一朵牵着,眼睛瞪的更大了。“灵儿,我说的都是真的,自从第一次在内院玄庭见到你,我就觉得,我是见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仙子。”“白一朵,你吃错药了吗?”杜灵儿满目震惊,并且心里有些惶恐,忙不迭的甩开白一朵的手,惊惧的急退几步。“白一朵,我警告你,我爹可是隆安城城主,他可是金丹境强者……”威胁一句,少女惊惶之下,提起裙摆就跑。少年一脸迷茫,“我……又说错什么了吗?”……树冠上,看着一追一逃的一对玉人,白浩脸皮抽了抽,责怪的看向柳兰兰。柳兰兰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拔出发髻上的金凤玉簪,掷向远处的汨罗江…………汨罗江北水系的支流上,一艘大船正在缓缓靠岸。“真是见鬼!帆绳怎么忽然断了?”一个光着膀子的粗犷大汉抱怨道。这时,一个戴着眼罩的独眼龙走出船舱,放眼四周,目露凶煞的问:“桑巴拓,到了什么地界?怎么忽然靠岸?”名叫桑巴拓的粗犷大汉目露茫然,举目四望,似乎看到了什么,跳脚一指:“看,是椌榕神树,我们到达灵源宗的地界范围了。”“灵源宗?”独眼龙抠了抠下巴,若有所思。“也好!神秘人曾说过,灵源多萝莉、灵湶出少妇、林渠都是基……。嗞~,这个‘萝莉’和‘基’是什么?我倒想看看!”径自喃喃,独眼龙船长当机立断,登高一呼:“兄弟们,都给我弃船登岸,找一种叫‘萝莉’的东西”恰在此时,一脸惶恐的杜灵儿跑出了宗门,被白一朵的怪异行为吓到了,有些慌不择路,白一朵一路小追,回头看一眼渐行渐远的椌榕神树,有些不安。“灵儿,不能再往前去了,未达仙域的弟子是不可以踏出宗门的……”说话间,少女忽然脚步一顿,江水翻涌,晚风习习,凌乱的心境逐渐平静。看着眼前的一艘怪异黑船,以及身着奇装异服的魁梧大汉,杜灵儿下意识的怯后一步。“灵儿,你……”白一朵追上前来,正要询问,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他们是什么人?”杜灵儿摇了摇头,目光如炬:“看他们的装扮,倒像是异域蛮人。”少女目露惶恐,芥蒂的盯着大黑船,沉声道:“我听说异域蛮人食人寝皮,十恶不赦,我们要尽快通知宗门才行。”但杜灵儿的话才说完,一道黑影几个闪现出现在眼前,傲然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所谓中原正统,总喜欢兽化我们北方人,着实让人生恨呀!”只见一个光着上身、面相粗犷的大汉仰天笑道,笑声豪放,震耳欲聋。这时,一个身穿虎皮兽服的独眼龙踏空而至,随着黑影降临,强大的灵气威压迎展四方,周遭的空气都仿若凝固了一瞬,让少年少女顿感窒息。“桑巴拓,他们说的没有错,我塔木就是食人长大,特别是对细皮嫩肉的娃娃有胃口……”说着,名叫塔木的独眼龙船长故作张牙舞爪,吓唬一番后,仰天大笑。很快的,一群修为同样不俗的船员和水手相序赶来,把白一朵和杜灵儿团团围住,目露戏谑的笑着。杜灵儿睁着大眼睛放眼一圈,才觉害怕,也顾不上对白一朵的介怀,缩着膀子靠过去。“白一朵,我们该怎么办呀?”见少女此般依赖,白一朵忽然一扫惧态,责任心爆棚的揽了揽杜灵儿娇柔的膀子。“灵儿莫怕,有我内院天骄白一朵在,他们伤害不了你。”“天骄?”塔木船长眼睛一眯,散出神识,惊奇的发现,这位所谓的内院天骄身上竟然毫无灵气波动。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对方实力强横,远在自己之上;要么对方是个灵渣废物,就是没有灵力。犀利的目光打量着白一朵,一个年龄不到二十的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前者。但若是后者,他有什么依仗,可以口出狂言?“哈哈哈,小子,看起来你很自信呀,”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塔木船长的评价后,白一朵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整天的时间,白一朵都在学习怎样做一个‘嚣张’的人,为达标,他可以算得上是拼尽了全部天赋。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人说他嚣张狂妄,🆙更没有人出手教训。“嘿~?你们这帮北方蛮子,在白爷爷身上只看到自信了吗?”心中腹诽,少年温柔的安抚一下杜灵儿,迅即昂起脸来,肃然说道:“哪里来的无知蛮野,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谁吗?我乃内院天骄白一朵,敢来灵源宗也就算了,竟然敢在我白一朵面前放肆?”经过一整天的磨炼,白一朵已经把‘嚣张’这个东西演绎的淋漓尽致,不管是神态还是气场,都已经到了无可挑剔的境阶,仿佛他就是天下无敌的高手,睥睨四野无所畏惧。塔木船长一愣,与桑巴拓对视一眼,倒没有被少年的气场吓到,只是有些不明白,对方身上明明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甚至都感知不到他有任何属性的灵脉,可为什么,他能如此张狂的叫嚣?“装腔作势?”粗犷大汉抠了抠鼻梁,疑惑道。“没人能在我塔木的面前装腔作势,你看他那不削的神色、蔑视的目光、以及无懈可击的傲然态度……,我敢断定,这家伙一定隐藏了真实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