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飒本来就属于那种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邹允第一眼在路边捡到他时,是那种脏污和伤痕都掩盖不了的惊艳,经过的路人也免不了多看两眼。
现在身高腿长的人就这么在大街上跟邹允两个人你追我赶,拉拉扯扯,难免令人侧目。
再加上肖飒现在已经是八卦杂志和财经新闻的常客,很快就有人认了出来,保不齐一会就会有长/枪短炮赶到现场。
邹允有轻微的社恐,受不了这么多注视的目光;何况不管对方是谁,他一直觉得自己只是普普通通地谈了场恋爱,不想要丢人丢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在大街上决绝地甩开肖飒跑回了家,肖飒便没有再跟回来。
不止没有跟回来,接下来许多天,肖飒都没有再回过家。
以前不管怎么闹,这都是没有发生过的。
因为之前整夜宿醉,起来又洗了冷水澡,肖飒不在的这几天,邹允的情况一直不太好,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持续的低烧让他总是晕乎乎的。
手上两个铮亮的水泡还没有消,他也握不了画笔,索性整天连床都懒得下,大部分时间晕乎乎地半梦半醒,实在睡不着了就无聊地翻翻手机。
翻到以前公司里姚淇她们那群小丫头最爱看的八卦版块时,他总是格外紧张,深怕前几天晚上自己跟肖飒的事会被人放到网上。
只是他还不知道,现在的肖飒,已经可以控制新闻上只出现他希望出现的东西。
手机风平浪静了两三天后,雨辰峰拍卖行来了人,跟他商量画品拍卖的相关事宜,他带人去画廊选了画。
大约因为是肖飒事先吩咐好的,一切进行顺利,半天的功夫就忙完了,他很快又孤零零地回到家里。
时间又过去几天,他的身体也好了很多,只是人还没什么精神,恹恹地嗜睡。
可不睡觉又能做什么呢?
现在也没个人跟他说话,就连小布偶似乎都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这两天也不爱闹了,乖乖吃完猫粮就没精打采地趴在他身边睡觉。
他突然很怀念以前在公司的日子。
说来讽刺,以前上班的时候,他做梦都想离开公司,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不用再应付复杂的办公室关系和难缠的甲方,只画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现在看似什么都有了,他却有些怀念姚淇每天在他耳边的聒噪,问一些他教了许多遍也学不会的问题,说一些他根本不感兴趣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