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我和刘博生打出租车回到公寓门前。
但我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拽着刘博生蹲在小区的大门口,跟他把刚刚的事情经过仔仔细细的叙述一遍。
我口干舌燥的低吼:“操特么的,狗日的那杆枪当时距离不到半米远,阿生你信不?我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离死亡这么近,如果不是我当时吼出来我能帮他骗出来我师父”
“抽支烟吧。”刘博生都兜里掏出烟盒,点燃两支烟,塞到我嘴边一支,自己叼起来一支,轻轻的拍打我的后背安抚:“凡事都得有第一次,降九组织在你这儿折了那么多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不奇怪。”
我咬着烟嘴,神色慌张的低吼:“不是,我特么跟你说,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多恐怖,我我几乎快吓得的尿裤子了,大哥我不是钢铁侠,挨一子弹溅两朵火星子啥事没有。”
“我懂我懂,你现在慢慢放下心,就当刚刚是一场噩梦。”刘博生像是哄小孩儿一般的再次拍打我的后背。
“我我特么我特么吓得想哭。”我鼻子一酸,委屈的呢喃。
终归到底,我也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就算经过、见过不少事情,可刚刚那种画面还真是有生以来第一回,之前我也遇上过不少次凶险,但没有哪回比这次更加直观,更加令我崩溃。
“过去了,都过去了。”刘博生耐心很好的轻抚我的脊背。
我叼着烟卷,使劲大口大口嘬了几下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应声:“嗯,都过去了,我既然坐一把的位置,就得有颗大心脏,这点事儿算鸡毛,用羊城话说,不过特么洒洒水。”
刘博生又替我续上一支烟,表情平淡的出声:“小朗子,我不知道应该咋安慰你,反正我像你这么大时候,还没你如此多的经历,但咱俩定位不同,我一直惦念的就是只要自己过得好,其他人死活和我无关,你比我复杂,你还得琢磨其他人的情感。”
“嗯,我没事。”我抹擦一把脸颊,深呼吸两口问他:“门口那些服务员”
刘博生利索的回应:“都交代明白了,她们没看到你,只是见到有人持枪行凶。”
我咽了口唾沫接着道:“诗文、小铭和元元,够呛能把事情倒腾明白。”
“放心吧,大龙跟他们一起的,大龙清楚应该怎么说,你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冷静,其次琢磨里面的猫腻,我不在现场不了解具体情况,但你自己应该能分析的过来。”刘博生瞪圆眼睛道:“你自己回忆一下,具体经过,这期间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我咬着烟嘴,微微闭眼,将整件事情重新从脑子里梳理一遍。
几秒钟后,我咬着嘴皮道:“如果说有不对劲的地方,那只有一件事情,余佳杰莫名其妙要请我吃饭,我是前脚刚刚坐进他小弟的车,后脚一号就出现了。”
刘博生揪着眉头发问:“除此之外呢?有没有碰上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
我再次把事件经过从脑海里放映一片,好像除了上车前碰上那个叫远仔的青年以外,就没再遇上任何人,远仔跟我对话的时间距离一号出现不到二分钟,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