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六点半钟,天光熹微,东方露出淡淡的鹅黄色。

    同学们还在操场晨跑时,苏慕善已经端坐在教室背英语了;上午十点,同学们痛不欲生地顶着艳阳天下楼做操,她亦是风雨不动,稳坐钓鱼台。

    因为脚伤行动不便,苏慕善不再参与许多集体集会式的活动,早餐也是秦思思从食堂捎带。

    她的日常除了这些微小的变动,再没有任何异样。

    课间操结束,同学们伴着嘈嘈切切的私语回班。

    苏慕善推了推眼镜,向周围一扫,才意识到今天还是有些不一样。

    新同桌站在走廊上:“善善,你不用动,我挪下后排桌子就进去了。”

    “嗯,好,”苏慕善还是稍微动了动板凳,看了眼前排,“对了,今天谢臻怎么还没来啊?”

    平日里,他最晚也会在第三节课开始之前来上课。

    “你不知道?他被停课了,三天。”

    “停课?”苏慕善愣住,“为什么……”

    这时,彭刚气势汹汹地踩着铃声进来,瞬间把教室里刚出完操的喧嚣声震慑住。

    “你们怎么回事儿?天天体育节体育节,记着你们来学校是搞学习的,看看昨天考试你们都考得啥玩意儿,比赛结束就是月考,我看你们一个个,都零蛋预定了是吧?”

    同桌连忙捂嘴噤声,从手边撕了张稿纸,划拉了几笔递过来时,脸上还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苏慕善展开纸条,心里顺势咯噔一声。

    啊这……这也行啊?

    下午打四进二。

    秦思思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辆轮椅,“善善,虽然你不上场,但你是我们班女排的吉祥物,一定得去见证咱们班进二强!”

    只不过是右脚扭伤,轮椅一坐,半身不遂的效果就出来了,苏慕善哭笑不得,“不用,我拄着拐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