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静含没有来,楚雪泽顶着两颊清晰鲜红的巴掌印,也没有出去接待客人。

    昨日他弹了太多的错音,那人确实听出来了。老鸨认定他是个不堪事的,晚上就把人架着连扇了二十个巴掌。

    她年纪上来了,看着多出色的皮相,只要不听话,都舍得下狠手教训,锐利的指甲染着鲜红蔻丹,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下贱的种子,当外头的人都捧着你,装了个清高的公子,楼里你就能横着走了?弹个琴都给我做张做致的,且看看你离了人群几日还能不能起来,且看谁能带得了你走。”

    他被打得有些晕沉,一语未发。老鸨让人泼了凉水,又指天指底地骂他是个“无后畜生”“泼贱人”一类的话。像是要把这些卑贱的称呼刻在楚雪泽的身上,让他即刻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骂道了半夜才放了他,楚雪泽一个人艰难地撑着上楼的栏杆,想要摸回自己的房里。

    走到无人处,一双纤软的手扶着了他的手臂,楚雪泽模糊看去,是楼中的一个花娘,叫红嫣,细眉凤眼,好像很是受客人喜欢。此时她看着楚雪泽,眸中很有些关怀。

    他抽出自己的手臂,甩得有些厉害,一时间晕眩起来,在原地踉跄了一下。

    “诶……别乱动啊。”红嫣又想上去扶着他,一时间挨得更近,楚雪泽强打起精神,说道:“红嫣姑娘,自重。”

    他又抽了手,红嫣也没太在意,只看着他的病容,心中又有心疼,又觉得他这病美人的姿态也是好看得紧,漂亮的面容上指印鲜红,显得残忍又颓艳。她伸手想碰一下,被他偏头躲开了。

    不得不说,她早在看见他容貌的第一天,就控制不住地把人盯着,其他的姑娘想必也是这样。要不是碍于楼中的规矩,早就有一群姑娘争先恐后地找他偷欢了。

    楚雪泽将人甩在后面,进了房间就将门关上了,确认身后的花娘没有跟上来,他才躺倒在了床上。

    谁知没过多久,房间门就被推开了,红嫣居然去而复返,楚雪泽起身想要将她推出去,谁知她一个转身闪过,显然是和客人耍闹时练的好身手。

    红嫣轻衣薄衫穿得少,让人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她举着一个小瓶子说道:“好哥哥,我给你带了药。”声音软如黄莺。

    楚雪泽声音有些冷硬地说:“不用,请出去吧。”

    她却不听,沾了药膏在指尖就要往他脸上擦去。楚雪泽面色冰寒,将她的手拍开了,红嫣一时没拿稳药瓶,滚落到了地上。

    红嫣干脆也不弄这些温情的戏码,总归他吃过就知道女人的好处了。

    她直接蹲下了想要去扯他的裤子,嘴里一边说道:“好哥哥~你还没经过人事,不知道跟女人睡一觉有多舒服,不妨我舍了这身子,与你试一试,之后包准你天天找我。”动作之间,雪白的胸脯被挤荡得越发汹涌。

    楚雪泽紧皱着眉将她的手撕扯开,想将人推远。谁知红嫣一个不稳,扑倒在了地方,薄纱外衣都滑下了肩头。

    “哥哥,让红嫣帮你侍弄一番吧,你品到好处就再也不会说不要这两个字啦。”她趴在地上娇声说着,身子妖娆得像红磷磷的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