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兮刚出门,远远就看见被拦着的姐姐。姐姐气呼呼站在宫门口,被仆从拦得严严实实。
姐姐声带哭腔,抖着手指着他们。
“放肆放肆,你们太放肆了。”
一抬眼,姐姐就看见了站在殿门口的佩兮。她被一群侍女围在中间,却显得孤立无援。她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寝衣,轻柔的风灌进她的衣服里,显得她越发削瘦。
姐姐后退了两步,猛地冲向前,撞到仆从的肚子上。仆从吃痛,弯腰捂着肚子。姐姐就着那瞬间的缝隙,闯了进来。
她直奔向佩兮。
佩兮被抱了个满怀,姐姐的下巴蹭着她的额头。姐姐的眼眶是红的,甚至有些红肿。
姐姐摸了摸她的脸,眼泪就掉了下来,她问:“阿妹,你冷不冷?”
姐姐解开自己的衣带,将外袍脱下,披到佩兮身上。
微醺的阳光撒在佩兮身上,她看见姐姐的面庞溶了一层光。姐姐说:
“阿妹,我们走。”
“好。”佩兮用没烫伤的手,牵住姐姐。
自从醒来,佩兮就是一身单衣,辗转了这么久。只有姐姐问她,冷不冷,只有姐姐,给她披上了衣服。
到姐姐的宫殿,佩兮看见了母亲。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端庄,侧身靠着椅背,手上捧着盏茶,她痴痴地望着窗柩外的天空。似乎在怀念什么。
姐姐看见母亲后,脚步停了下来。她把佩兮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佩兮。
似乎她想带着佩兮离开。
可是母亲在身边婢女的提示下,看了过来。她出了声:“阿璆来了啊,还有……佩兮。”
佩兮发现姐姐牵着自己的手,突然用力握紧了自己,她在害怕。
佩兮从姐姐身后探出头,微笑起来:“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