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长揖到底,“启禀殿下,草民有一方略,不知是否可用?”
容尘垂下眼皮,手上做了个动作,“说吧。”
“是,殿下。”
陈昌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眼下徐州这个情况,
如果只是等着朝廷派来的人外援助肯定是行不通的,
因为我们无法预计城外的海水何时会灌进来,
城墙何时会倒塌,那么我们能做的便只能够是如何自救,如何从城内开始突破,
现在徐州城内幸存的百姓还有三十余万,可有一半的地方已经被水淹没。
现在我们手上所有的船只一共是大大小小加起来十八艘,粮仓里的粮食还能够支撑不到十天…”
沈昌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却突然被人打断。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吗?
难道你站在这儿听了这么半天没有听出来我和张大人在谈论的是什么吗?
这些问题还要你再强调出来?”
高跃就不耐烦地打断他,他所说的这些不就是刚才他们正在争论的这些吗?还要他来说,一个连功名都没考取过的人。
只不过是一个幕僚而已,竟然也敢在他们面前抢风头。
高月这是摆明了不给陈昌脸。陈昌被打断了还没说完的话倒也没有恼怒,而是淡定自若的站在那儿。
终于容尘冷冷开口,“高大人,怎么?难不成你有意见?”
高月一怔,连忙道,“下官不敢。”
容尘冷哼一声,“你不敢,你高大人要是都不敢的话,何人还有这般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