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她给太子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悔过书,求他能来府上一见,由看守的士兵代为转交。
古来,色令智昏者必不得善终,想来真乃天意。
这李霖如此轻易被一封信引至此,该是他命中注定,要偿还欠夏家的债。
夏蓁言从容起身,收敛笑容,佯装无辜的望向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太子李霖撑着伞从雨幕中走来,明黄色的常服,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他挺拔的身影穿过天井,走到夏蓁言面前。
滴着雨水的伞檐下,露出一双丹凤眼,闪着放肆而戏虐的光,英俊的脸庞扯出讥讽的笑。
他用清冷的声音说:“事到如今,你终于想明白了,早知如此,庆国公府何至于此。”
夏蓁言平静的看着李霖的眼睛,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只在脸上浮起一个令人痴迷的微笑:“太子还是来了啊!蓁言真是高兴,现下臣女已无所依,要保住庆国公府,只能依靠太子殿下,望太子能不计前嫌,怜惜臣女,如若太子不弃,臣女自当如您所愿,常伴身侧,为奴为俾,尽心伺候。”
说完,夏蓁言故作满脸悔恨,朝太子盈盈一拜,只听得伞落地的声音,还未起身就被太子拎起抱个满怀。
枕在太子颈间的夏蓁言,露出一抹魅笑,似满足,似解脱,更多的是疯狂。
她面带羞容,慢慢拉开两人距离,望向李霖的眼,情波流转。
突然她飞蛾扑火般吻向李霖,他先是一愣,而后颤抖着用尽力气回应她。
在李霖狂乱的亲吻中,夏蓁言将袖中的匕首,划向他的动脉,手起刀落,一阵热流喷满她的脸。
李霖不敢置信的捂着脖子倒地,涓涓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一地,他眼里的光在满地猩红中逐渐暗淡,一阵抽搐后没了气息,唯剩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夏蓁言。
一切到此结束吧!
夏蓁言浑身颤抖着,紧紧抓着匕首就像抓着仅剩的勇气。强装镇定的瞪着太子的尸体,从一开始的恐惧到高兴,最终竟升起一丝快感。
曾经连兔子都不曾杀过的她,竟然干脆利落的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