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一晚上没睡着觉。

    手指屈伸,隐约还有残留的触觉。她不自在地攥成拳头。

    第二日眼下就有青影。美人憔悴,神sE带些疲惫,别有一番情态,更显得动人。

    她给他更衣,靠他很近,一件件系上衣绊,又张开双臂从他身后绕过,为他系上腰带,把装饰用的香囊摆正。

    燕暨一直沉默,垂着眼看她乌黑的发顶。

    子宁梳的是未出阁的发式,上面没有一丝饰物,却并不寡淡。长发散落,顺得像上好缎子。

    她行动间发丝垂下来,因为守惯了规矩,一丝都不乱晃,安静的过分。

    他就看着那些发梢。

    她似乎有所察觉,却并不敢抬眼和他对视,只偏了偏头。

    那素白指尖最后chAsheGg进香囊下悬挂的红sE流苏中,g缠着梳理开,又轻拢一下,以免流苏轻狂地晃起来。

    她离了他身前。

    燕暨低着头,又去看那些安静的流苏。

    浅碧在屏风外说:“主人,用早膳吧。”

    子宁抱了身旁燕暨的剑,恭敬跟在他身后出去。

    燕暨用膳,子宁站在燕暨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却偷偷分神留意浅碧的动向。

    浅碧是燕暨的大丫鬟,从小服侍,情分不同,权力也最大,冒犯了燕暨的婢nV,在她手底下不Si也要扒层皮。

    她对昨天她用手……的事好像一点也不知道。

    子宁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更紧张。

    她抱紧了怀里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