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老爷们一开始看着言让处变不惊的样子,其实心底有些打鼓,但到底身边有兄弟在呢,这就是胆气。

    一对眼,两个人向前冲,两个人准备蹿到言让的身后。

    他们准备直接将言让撂倒,能让他说不出话正好,省的惊醒屋里那老头。

    ——他们不怕人家一推就倒的老头跟他们动手,但他们怕老头把整个村里人都嚎醒。

    到时候他们脱身就难了。

    但没想到的是,不但他们不想吵醒老头,就连言让都不想吵醒许宏光。

    年纪大了的老人,觉都轻,要是受了惊吓就更不好。

    言让这么想,出手就更刁钻了些,手掌杵着四个人下巴往上一托,同时膝盖直冲他们的小腹。

    四个人痛的眼睛发直,却不得不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只能发出低低地呜呜渣渣的声音。

    ——就算好运的人没咬到舌头,可上下牙猛地一磕,那酸爽的感觉也令他们猛男落泪。

    何况还要腰腹的那一击,简直要把晚饭都给吐出来了。

    四个刚刚还声势凶猛的猛男,这时候虾球一样一手捂嘴,一手捂着小腹,蜷缩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眼前,是那魔鬼的脚。

    言让往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像是敲在四个人心头,明明没什么脚步声,可四个人胆怯地像是听到了丧钟。

    两个比较倒霉咬了舌头的男人头侧抵着地,眼珠子盯在言让的脚上。

    言让拿脚拨了拨一个男的,显然是他们的领头人。

    “你们想药我的狗啊,不如我以牙还牙,这骨头棒子你们也花了钱的,不吃了是不是有点浪费?”

    “嗯,你们自己买的药,自己吃下去了,后果怎么样也跟我没关系。这么处理,似乎很不错?”

    漆黑的夜里,四野只有虫鸣声声,连个狗都没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