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年站在一边闻言,险些被自己嘴里的玫瑰饼干噎死,默默地裹好自己头上面的包包浴巾,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疼什么疼啊。

    先前不知道是谁做战地上做手术连麻药都懒得多用,直接让医生开刀缝针,跟哨兵一点都不像。

    现在倒是嚷嚷疼了。

    许岁年在想什么,小玫瑰和许念月全然没有兴趣知道。

    小玫瑰想得不多,许念月这么说了,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疑惑地点头同意了,手指隔着一层薄被摸上许念月的小腿,轻呡唇.瓣,情绪难得低落起来。

    从温泉池子回来以后,小玫瑰一直没有说话,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坐在轮椅上看书的许念月,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从家里面拿过来的小玩.偶。

    那是李姨送给她的安睡玩.偶,手感毛绒,软乎乎的,抱起来倒也舒服,睡着的时候往怀中一揽,脸蹭着毛柔柔的毛发就能够安睡入梦。

    小玫瑰摸着,忽地将视线又挪回到坐在远处的许念月身上。

    许念月从回到房间以后,整个人就像是沉醉在了财经报刊中,多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

    湛蓝色的眼眸不带任何情.欲地紧紧盯着许念月。

    唔……

    也不知道等会儿抱着姐姐睡,头发的质感会不会比手中捏着的玩.偶好,玩.偶虽然柔软,但是没有温度,如果跟人睡的话,是不是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

    小玫瑰抱着玩.偶在床上翻了个身,发出动静,而后穿着睡衣跪坐在柔软的床铺上面,所有的想法都付诸于行动,乖巧地将被子扯开一角,咕噜咕噜滚进去。

    长发被手轻轻撩拨开,散落在枕头的四周,伴睡玩.偶被随意地抱在手中,清清嗓子道:“姐姐还不睡吗?”

    手捏着财经报刊的人指腹用力,版面明显凹进去一块,光是从外表上面根本看不出许念月心里面在想什么,轻舔唇.瓣,许念月缓缓抬头看向已经躺在床上面朝她招手的人。

    柔光下倾,第一次觉得暖色的灯光也如此耀眼。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说话的语调,许念月翻了页手中的经济报刊,埋首说道:“你先睡吧,我手里的报纸还没有看完……”

    说完,甚至不等床上人的回话,拿着财经报纸便匆忙往外面走,出门的时候顺带将灯关掉,屋内陷入昏暗,只有床头的小夜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