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到了,工地停工,才子现在只能在酒店帮忙。
一天,他正在二楼包房打扫卫生,他隐约听见隔壁包房有人说话,开始才子并不在意她们说的是啥,可是当他清晰地听到一个服务员说“听说那个小子是老板娘养的小白脸,不是她家的亲戚,才20多岁。”
另一个说“我说不对劲呢!老板娘见了他表情都不一样。”他听得出来这个女声是大燕子的声音。
另一个服务员接着说“那个小子,长的挺标致的,图个啥呢!真是的,这个社会真的变了!”
大燕子说“图个啥,图的是钱呗!”
另一个说“那不一定,还兴许是那个呢!”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说完这些,两人到另一包房干活了。
才子听的很清楚,他放下手中的活,呆坐在那里。
此时,他的心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一阵阵的刺痛,随着刺痛的消退,伤感油然而生。
才子心想,确实,人家说的是实话,自己算什么东西呢!回想着这几年和肥婆的相处,她对肥婆确实没有动过夫妻似的真感情。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就像姐弟一样,没有和老丫那次相拥时的那种感觉。自己和她也就是满足一下各自的而已,每次完事,他都有一种负罪感。可是每每想起要离开她又有一种不舍,他知道自己的内心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此时,他是矛盾的,而且是找不出头绪的矛盾。
想到这,他对老丫的那种惦念和情感又一次升起,他的眼睛湿润了。
呆坐了一会,他抹抹眼睛,起身出了酒店,返回住处。
才子这几天郁郁寡欢,阴沉着脸,很少和人主动说话。肥婆看在眼里,她以为是因为工地放假他不自然的原因,没有太多的在意。
春节来临,才子和肥婆商量准备回家过年。已经5年没回家了,他想家,他想念父母和两个弟弟。他更想知道的是老丫的消息,他觉得老丫高中也毕业了,或者上大学了,或者没考上高中,或者已经嫁人了……或者……
不知她过得怎么样?不知他还好吗?
越是猜想,越要知道这个结果。自己跑出来这些年,还不是因为他和老丫的那件事吗?一是怕公安抓自己,二是怕见到老丫家人那愤恨的目光,三是怕村民那些疑惑的目光,这些都让自己很难受,很尴尬。
这天晚上,才子和肥婆说了自己想回家的意思。
对于才子提出的回家的要求,肥婆没有阻拦,并且她还很支持,因为这是人之常情吗!肥婆花了不少的钱,特意陪着才子到商店购了回家的礼物,给才子买了一身新衣服。
才子的心思却没在那些东西上,就要离开这里,返回家里了。他的心里开始长草了,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他的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