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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宁海的某间医院。
张宇飞正躺在病床上面,两只眼睛肿的跟电灯泡一样,疼痛无比,根本睁不开,让他以为自己都快要瞎掉了。
这个家伙每喘一口气,肺部都像是在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好像有无数个小刀子从肺部与气管里面刮过,简直痛苦无比。
而他的那些手下,则都是住进了骨科……没办法,从三楼这么跳下来,每一个都摔断了双腿,还有一个比较悲催,落地之后,尾椎骨裂,双腿和双臂都不同程度的骨折,后脑勺也磕在地上,摔了个颅骨骨裂,重度脑震荡,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是至少在两个月之内,他都得被绷带缠成粽子,别想睡一个安稳觉了。
这七个骨折的家伙都被医生安排到了一个六人间里面,为了便于集体治疗,还加了一张床,此时,他们个个哼哼唧唧,此起彼伏的,竟然能产生一种神奇的韵律。
“谁干的?”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站在张宇飞的病床前面,问道。
他刚刚从那“断腿七子”的病房里出来,气了个半死,身体都在发抖。
这些手下不是都挺能打的吗,竟然一个个被逼到了主动跳楼的程度,足可见那个出手者有多厉害!
“不……不认识……”张宇飞现在简直痛苦极了,恨不得直接死掉算了,每呼吸一口都是巨大的折磨。
苏锐把他按在火锅红汤里的那十秒钟,是他此生最难熬的十秒。
说不定,这剧烈的刺激会让他留下后遗症,从此喘气都别想喘匀了。
“你竟然不知道是谁干的?张宇飞啊张宇飞,你真是白混这么久了!我把宁海大学城这一块的业务交给你,就是个巨大的错误!”这个中年男人狠狠的踹了一脚病床。
手下的得力干将被人痛殴成这个惨样,这群蠢货竟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手!简直滑稽到了极点!
“大哥……大哥……你一定要替我们报仇……替我们报仇啊……”张宇飞痛苦地说道,他的眼睛现在肿胀的根本睁不开,否则的话,一定可以从这货的瞳孔之中看到怨毒的眼神。
他现在恨极了苏锐,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宁海,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可实际上却是卧虎藏龙啊。”这个大哥沉吟着,声音之中满是阴沉的味道。
“大哥……宁海大学校园里,有个东洋姐妹……姐妹花,就是她们找人对我……对我动的手……咳咳……”说话间,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只要找到她们……就能找到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