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东西,越灵四处张望着找了个僻静的巷子拐角,将房间里的牛角面包、蛋黄花生、杏仁酥、鸡蛋槽子糕、枣花酥等各种糕点吃食拿出来,将其原有的包装拆掉,用新买的油纸把东西包裹起来,然后拿打火机把拆掉的包装袋烧掉。
刺鼻的烧塑料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越灵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好在这会儿还是上班时间,附近基本上没人走动。
烧完东西,越灵提着一布兜子点心往招待所走。
“诶?妈,你看那是不是越灵?”,袁青青惊疑地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母亲,这会儿越灵怎么可能会在城里呢?她现在明明应该在村里等着嫁给王家的傻儿子!
越琴眯着眼看了看前面女孩的背影,有些不确定道:“不可能吧,你外婆跟我说会牢牢看住她的,再说越诗在城里都自身难保了,也不可能把她接回来啊”。
“妈,我真的看见了,那女的侧脸一看就是越灵!”,袁青青跺了跺脚,生气妈妈不肯信她,万一她们谋划的事出了差错,那以后的变数可就大了,她重活一辈子,可不想再被越灵死死压着。
越琴看着女儿着急的样子,忙轻声安慰她:“我一会儿回去就给你外婆打电报,看看具体什么情况,不过青青,咱也用不着太担心,就算她回了城,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她不想嫁王家的傻子,城里有些人家可连傻子都不如呢,到时候王建业一倒,她和她妈还不是捏在咱们手里。”
袁青青没法跟她妈解释清楚,她如今最怕的就是越灵回城,见到她的继兄王兆衍。
上辈子表妹越灵一路过得顺风顺水,她的继父王建业没有被人举报,妈妈越诗跟着王建业一路成为德高望重的校长夫人,而她后来更是嫁给了继兄王兆衍,被王兆衍捧在手心里一辈子。
王兆衍那时候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商界大鳄,越灵也跟着他过着贵夫人的生活。
而她呢,她嫁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整日为柴米油盐奔波着,被生活折磨得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心气,只在偶尔见到表妹时心底才会涌出浓烈的不甘和嫉妒。
她本以为自己一生就这样过去了,可老天到底待她不薄,一觉醒来,她竟然回到了自己17岁的时候。
于是她借着先知,帮爸爸在革委会站稳了脚跟,又先下手为强,怂恿爸爸匿名举报了小姨父王建业,也就是王兆衍的爸爸。
她心想,上辈子王建业在这场风波中立得安稳,越灵母女才能过着那样平顺安逸的生活,那要是王建业倒了呢?越灵和她妈妈要怎么办?
后来听到爸爸提起革委会主任姓赵时,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姓赵的几年后会被人乱刀砍死在街头,连下面那点东西都被人切得干干净净。因为这起案件实在是骇人听闻,新上任的省长便要求公安部门成立调查组,严查此事。
不到半个月,警方便查明了这起案件的起因。这个姓赵的,仗着自己革委会主任的身份,在几年间淫辱强迫妇女近百人,这次就是被其中一个女人的丈夫下了狠手,才遭此横祸的。
这起案子闹得很大,而且被上面抓了典型,连首都的报纸都报道了此事,因为事情就发生在当地,她当时也有所耳闻,所以爸爸一说起这个姓赵的,她就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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