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旭是真的愣住了。
即使是在六年前，他也从来没有要求过项往使用过敬语，因为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能接受这样的称呼。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dom，对于项往他一向狠不下心。
项往那句是带着点撩拨意味的，尾音轻轻打了个小旋儿，说是挑逗也不为过。
贺方旭倒不介意他这样的小手段，但他难免想到项往这么自然地叫出这个称呼，想来是对着别人这么叫过，于是他微微挑眉，不轻不重地说了句：“你真拿我当主人？”
项往被他莫名其妙刺了好几句，语气还是温和平静的，听不出来上火：“当然。”
贺方旭笑了一下，这听在项往耳朵里就有点嘲讽的意思了。
他不会想到贺方旭是为什么——他为了讨好说了几句平时抹不开面子说的话，竟然让贺方旭心里不舒服了。
贺方旭不舒服，自然也不会让项往好过。他在项往想打破沉默而发出一个音节后，出声截住了他的话头：“别说话，我听了心烦。”
项往乖乖闭上嘴。
但是一直沉默着又怎么谈得上电话做爱，项往带着薄茧的食指还在体内，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措了。
他回忆着白天看到的回答，有人提到如何让对方有真实做爱的感受，其中便有模拟做爱的场景。
他闭了闭眼，忍住羞耻，张开嘴轻轻地呻吟了一下。
项往很久没有接受过类似手段的调教，此时几乎控制不住他的身体。重遇贺方旭以来的这几天，除了禁欲，他们大部分都是贺方旭强暴似的上他，快感当然还是有的，可贺方旭并不在意项往的感受。
有一便有二，项往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在贺方旭面前他从不怕丢人，三十出头的人了，也没有二十多岁的时候那么好面子，比起这些，他更在意贺方旭的感受。
生疏的叫床声通过话筒传到贺方旭耳朵里，他的肌肉明显地紧绷了一下。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项往在床上的样子，英俊的脸染上情欲，身上带一层薄汗，以及压抑沙哑的低喘。
项往咬牙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如果不是手边确实没有合适的玩具，他未尝不会为了让贺方旭高兴而真的塞进去一个假阳。
因为探入的这几根修长的手指，项往的叫声不那么干了，他也想到了贺方旭床上的样子。
双眼被蒙住，黑暗中人的其他感官会更加明显，项往听着自己似乎格外清晰明显的叫声，甚至有些害怕被隔墙的邻居听到，那他的脸是真的不用再要了。
“我真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