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旭揽着项往站起来,在他的额角亲了一下,用手拨了拨项往快遮住眉毛的头发,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颈处捏了捏。

    在贺方旭半情趣半惩罚的管教下,项往去山西前就已经不会控制不住地干呕了,虽然心理问题还是没完全解决,但比起之前好了太多。

    即使没有那封迟到的信,贺方旭也知道项往迟早能走出来,从灰白的噩梦里走出来。

    但这封信对项往的心情就影响太大了。在陈不来上大学的那几年项往一年也能见到几次陈婉云,他一直觉得就算无法像朋友那样和陈婉云相处,但他们对彼此都存在着一种互相怜惜的感情。

    真相原来如此简单。

    晚上两个人盖着被子趴在床上,贺方旭拿着手机翻资料,突然停下动作,抬头看项往。

    “嗯?”项往快睡着了,眼睛半阖着,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声。

    贺方旭摸了摸他的头发,项往头发很软,自从长了之后他很喜欢揉。

    “你都去过我家了,”贺方旭问,“我也去你老家待几天?”

    项往睁了睁眼,打了个哈欠:“行啊……去呗。”

    贺方旭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又问:“最近温度上来了,带你去剪发?”

    项往晃了晃头:“稍微修一下吧……不剪短了。”

    贺方旭有些奇怪,他六年前认识项往的时候他就是寸头,怎么突然要留了?

    他这么想,也直接问了。

    项往翻了个身侧躺,面朝着贺方旭:“换个发型换种心情。”

    贺方旭看了他一眼,放下手机,关了灯。

    项往伸长胳膊探过来,抱住了贺方旭的腰,额头贴在他的胸口。

    贺方旭快过生日了,按照惯例肯定是要和几个关系熟的朋友吃饭。项往准备了礼物,又觉得太过中规中矩,简直毫无创意。

    他很聪明,学习能力强到变态,大学时选修了俄语课觉得喜欢,后来自学加蹭课,几年过去就差不多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