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在发生前便早有预兆，这种异常可以追溯到项往手被切伤的那天。
贺方旭说完那句话之后，很久都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回应，他闭了闭眼，知道可能在这件事上得不到回复了。
这一晚他们没有抱着睡觉，尽管项往后来因为屁股上的伤辗转反侧。
他们表面看上去和从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他们正常地相处，正常地生活，正常地做爱。
贺方旭有一次周末回公寓，看到项往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身边扔了一地烟头，他走上楼梯，坐在他身边：“怎么不进去？”
项往转过头看着他，答非所问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是不是，感觉怎么看你都看不够。”
“你想看多久看多久。”贺方旭拿过他手里的烟盒，将最后一支抽出来放进嘴里。
直白而隐晦的承诺。
项往没有动，过了很久，笑了一下，眼睛有点红，但还是没有挪开目光：“你三月那会儿拍的电视剧什么时候能播出来啊？”
“得明年了吧，”贺方旭想了想说，“后续工作挺多的。”
项往转回头，吸了一口烟，烟圈飘进空中，他的侧脸深刻而沉默。
等他按灭烟头，又将地上的烟头都捡起来收进空了的烟盒里，站起身，对着贺方旭说：“我们进去吧。”
项往这次没有问他吃过饭了吗，因为他知道贺方旭这么晚才回来是出去应酬了。
他跟着贺方旭一前一后进门，进去后直接一把将他按在了门上，啃咬般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舌尖卷进去，和他的交缠在一起。
项往紧紧地抱着贺方旭的腰，几乎要把他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贺方旭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在鼻梁那里摸到了一点点不明显的湿润。
他那么克制，即使在高潮冲击到几近崩溃的时候都没有流过眼泪，即使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一点点的，不明显的湿润。
项往舔着他的喉结，轻轻用牙齿刮蹭了几下，然后又垂下头，咬贺方旭的锁骨，很用力，贺方旭觉得那里可能出血了，但是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项往。
“我们做爱吧。”项往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开始解贺方旭的扣子，从第一颗开始，动作很缓慢甚至带着一丝留恋。他脱了贺方旭的外套，低下身，解开了他的裤子，急切地将弹出来的性器含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