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也愣了：买猪？他扭头看向沈啸，特别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有毛病？
沈啸说：“那头网红猪。”
白奕这会儿也想起来了，这中年人正是他之前看的那个卖萌猪视频里的人，不过，视频中他看起来挺和善的，神情也不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戾气，所以他一下子没认出来。他震惊地看向沈啸：“你要买那头网红猪？”
中年人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连连摇头：“那猪是我们的命根子，不卖不卖，你们快走。”
沈啸正要说话，就听到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你们想买我家的宝贝猪？”
白奕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拉扯着一根绳子，从屋子后面转了出来。这中年妇女正是视频中的另一个人，但比起视频中笑意盈盈的和善妇人，眼前这女人的神情就有些过于尖利了。她挑着眉，用充满了敌意的目光瞪着白奕和沈啸，嘴里骂道：“滚开，我们家的猪不卖。”
白奕垂首看了一眼脖子被套住的猪，那绳子系得有点儿紧，像是正好卡着猪的咽喉，它粉白的皮肉处，有着很明显的勒痕。
看到这情形，白奕就确定这对夫妻不会邪术了，如果他们真能操控这头猪，就不用这样虐待它了。
那猪像是感受到了白奕的注意，抬起脑袋仰头望着他，一双豆眼闪闪发亮，像是溢满了哀求和悲伤。
白奕心口一跳，觉得自己是宠物区的评论看多了，居然觉得这头猪很可怜。他看向对面那对夫妻，问道：“你们之前不是把它拉到屠宰场要卖掉吗？”
中年妇女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们是不是傻啊？我那只是拍视频好吗？”
白奕恍然大悟：“原来是摆拍啊！”他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报道，说是宠物博主为了博眼球抢关注，会强迫宠物做出许多不合常理的事，像是给宠物吃各种奇奇怪怪的食物，强迫宠物摆拍之类的。他之前看这头猪的视频时，只觉得这猪看起来挺自然的，完全没往虐待和摆拍这方面想过，这会儿看到猪脖子上的勒痕，再听这妇女的这番话，就知道原来那段视频是强制拍出来的。他愤愤不平地斥责，“你们这是虐待动物！”
中年妇女哼道：“什么虐待动物？我们对它可好了，它可是我们的宝贝。你们出多少钱，我们都不会卖的，你们赶紧走吧。”
沈啸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又垂眼看向那头猪，说：“你们最近是不是过得不太好？”
夫妻俩闻言双双一怔，那中年妇女正欲说话，中年男人已经飞快地开口了：“放屁，没有的事，我们好得很。最近直播宝贝猪赚了不少钱。赶紧滚，再不滚我就动手了。”他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铁锹。
沈啸说：“你们想想，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倒霉的？”
夫妻俩对望一眼，然后双双沉默了。
沈啸又说：“这猪有灵性，你们利用它赚的钱越多，最后失去的就越多。”
白奕：“……”大哥，你要恐吓人，也不是这么个恐吓法啊，这么充满了封建迷信的说法，谁会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