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可能在刚开始施行时,会受到那些茶商的阻碍,可用不了几日,他们就会偃旗息鼓!茶是暴利,那些商人自然懂得如何取舍,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
顾诚玉在心里冷笑,若是观望或是在托人找关系抵抗,那也是徒劳无功。
要不了几日,那些人就会接受现实。官府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屈服,且浪费一天,就是浪费银子,茶商们可不傻。
不过,他冷笑的不是茶商会不会暴乱。
而是这些官员,收盐税和人丁税这些时,他们可没想到这些,还不是强制执行?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已经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这些人这么反对可不是因为茶商和茶农,都是为了一己私利。
李维笑了笑,“顾修撰虽然刚进官场才个把月,可是对这些上位者的欺压手段,倒是知之甚详。”
顾诚玉听了,依旧面不改色,在心里暗骂对方不要脸。
“下官只是说不用担心那些茶商会不贩茶罢了!至于欺压,不知从何说起。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充盈国库?”
顾诚玉只眼角余光瞄了眼李维,见是正三品的官服。
他又看了眼夏清,转过目光,才继续说道“敢问大人!不施行茶税,那如何充盈国库?朝廷欠下边饷一事,下官已有耳闻。守卫边关的将士们忍饥挨饿,又怎能守卫疆土?不边饷,更会导致军心散乱,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引了暴动,那岂不是给了大兴可乘之机?”
“茶税损失利益的人多是富商们,让他们损失一点利益,不伤筋动骨,又能为边饷一事出一份力,何乐而不为?再说,茶商们也不是一点利益也没有,最起码性命有了保障。”
顾诚玉将李维堵得哑口无言,他若是说顾诚玉的法子不好,那指不定皇上要叫他想个法子,那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说,说到边饷一事,朝臣都知道皇上为了此事心急如焚,自己可不敢捋虎须。
“启禀皇上,微臣还有几点需要补充。”
顾诚玉没有将这些都写在奏折上,毕竟若是写得面了,那皇上不召见自己,自己岂不是在殿外白等一趟?
皇上本来在看着这几人扯皮,顾诚玉并没有输下阵来,他也懒得开口。
毕竟对于茶税是否施行,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