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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厮的引领下进了雅间,凭栏而坐,自下望去竟不是先前所见的厅堂。

    不同于外间的金碧辉煌奢靡之气,此地物件多为黑灰白三色,又兼以梅兰竹菊为雕饰,竟透着些文人墨客的高雅。

    忽有妙音传来,楼下有女子弹唱着: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

    背飞双燕贴云寒,

    独向小楼东畔倚阑看。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

    故人早晚上高台,

    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一词一句皆入人心,一宫一商都道真情,月瑾的眼眶湿润了。

    抬头看了眼淮醉,他把头搁在栏杆干上,百无聊赖地晃动着悬空的两腿。

    “她唱的可真好啊。”

    “是啊,真好看。”淮醉牛头不对马嘴地应着,两眼痴迷迷地盯着弹唱的女子。

    月瑾一拍桌子:“淮醉,你发什么呆呐!”

    “怎么啦,小娘子吃醋啦?”淮醉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真不要脸。

    他笑道:“早前就说要请小娘子吃酒,今日不妨一并了。”说着,要小厮把菜单递给月瑾。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月瑾瞪了他眼,没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