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越灵松试着控制自己身体,追着那只逃跑的鸟飞去。

    小鸟本来以为逃开了那只两脚兽,正悠哉游哉的在半空中滑翔,哪知身后传来一阵风声,两脚兽竟然追了过来,吓得它羽毛再次炸开,拼尽全力忽闪着小翅膀向远处的山峦飞去。

    越灵松哈哈大笑,她欢笑着在空中忽上忽下,追逐着过路的鸟儿和蜻蜓,只不过它们无一例外都被她吓了一大跳,忽闪着小翅膀赶紧逃离她。

    她跃上了云层,在云层中打滚,俯瞰地上的风景,看累了,又打横着漂浮在空中,闭上眼睛慢慢感受湿润的水汽拂过面庞;她急速从高空中俯冲到地面,在快撞到地面时猛地刹车,迅速提高身位;她还尝试跟鸟儿比试一下飞行速度,但是鸟群一见到她就惊慌逃窜,她追在身后感觉自己像个大反派,就不折磨可怜的小鸟了。

    半空中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越灵松心胸一片开阔,她对飞行越来越熟练,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飞到天上。

    不知不觉飞到了山峦上方,连绵的青山近看都长满了苍翠的大树,隐约可见不同的小动物在山间活动,到处是生机勃勃未经雕琢的景象,唯有脚下的这座山是个例外。

    整座山体不知被谁一劈两半,碎裂的大块山石堆满了山脚,折断的植被甚至还未枯萎,蔫蔫的被压在碎石之下。

    这看起来山体断裂就是最近的事,越灵松暗暗咋舌,不知怎么样的力量竟将整座遒劲的山峦碾碎,不像是地震,若是地震不会只有这一座山受到影响。

    越灵松心里有些紧张,这世界有些玄乎,自己都能飞了,还有什么不可能,这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搞得,得小心为上。

    不敢再看下去,越灵松转头要走,却忽然眼神一凝,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放低了身形,缓缓向被劈开的裂缝凑去。

    越灵松注意力提到了最顶点,走一步观察片刻,缓慢的凑到那道狰狞的裂缝前,只见裂缝中央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里面堆满了碎石和断裂的树枝,周围洒满了点点滴滴已经变成褐色的血迹。

    就在刚刚,她仿佛看见这堆碎石被从里面往外拨动,但是看着周围这些血滴,又想想自己裙摆上的血迹,她不禁有些犹豫。

    这个身体的记忆她是半点没继承到,看这一身凄惨的模样想想也没发生什么好事,指不定跟哪个仇人打了一架,这周围一直没个人影,万一这埋里面就是跟原主打架的那个仇家,就她现在这点能力,不知道够不够人家一指头打的。

    面前的碎石又动了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拱,越灵松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躲在一块岩石后往外看。

    碎石块及其缓慢的往外拱,越灵松紧张到了极点,她一眼不错的紧盯着那堆碎石块,手攥的紧紧的,指甲扎到肉里都没感觉到。

    碎石被缓缓推开,露出了一只苍白的手,推开碎石仿佛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过了好半晌,那只手就僵在那里,再也没了动静。

    越灵松又等了一会,那只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缓缓走了过去,每一步都紧张的盯着那只手,生怕他突然暴起伤人,然而直到她走近,那只手都未再动一下。

    凑到那只手前面,越灵松仔细观察,这实在是一双美丽的手,像是属于一个男人,骨节根根分明,肌理白皙透明,现在却僵硬的伸着。越灵松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冰凉入骨,不似活人的温度,这只手的主人可能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