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香薰的香气弥漫,柔和的灯光让人心生暧昧,房间的布置宁静舒适,一男一女身处这样浪漫的氛围中,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邬桐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说不出话来。

    封实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样,还满意吗?”

    豪华的房间内,白天那个嚣张的女人此时异常凄惨,满脸泪痕,浑身湿透地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几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围在她身边,动作优美得像在塑造一件艺术品,一个用细长的羽毛在她脚心轻轻地挠,一个拿着剪刀慢悠悠地剪她的头发、眉毛和睫毛,还有一个不时往她身上浇水的,仔细看却是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每浇一次,皮肤都会迅速地泛红起来,长出一颗颗的小红疹。

    邬桐不寒而栗,她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秀发,随后畏惧地看了一眼封实。

    封实看着这一幕眼底毫无波澜,说道:“只有女人最了解如何给另一个女人带来巨大的痛苦。”

    他弯腰凑到邬桐耳边,声音凉凉的:“我帮你报仇了,开心吗?”

    邬桐激灵了一下,说道:“哈哈,为了这点小事麻烦到封总,心里有点不安。”

    封实直起身子,眉目间的神情淡淡的,他说:“作为老板,替公司艺人教训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是应该的。”

    邬桐心里想:眼前这个凄惨的女人,也是您公司的艺人。

    虽然她从没想过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报复这个女人,此时却也没有多少同情心,只是内心有些感慨,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邬桐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不管封实是为了谁来教训这个女人,她都得承情,于是说道:“谢谢封总。”

    封实对她的识趣很满意,故作深沉地道:“虽然你一个小艺人的感谢对我来说毫无用处,但是我就勉强接受了吧。”

    邬桐噎了一下,又鼓起勇气说:“是不是可以让她们停下啦?”

    生不出同情心不代表她失去了良心。

    一个旗袍女已经拿出了一个刀片,正要划上那张娇美却恶毒的脸庞,那个嚣张的女人虽然没有挣扎,但是她投射出来的目光像条毒蛇一样,让邬桐心里没由来地发慌。

    封实很干脆,大手一挥说:“停下。”

    “可怜她吗?”封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