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黑色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深邃，眼珠周围泛着一圈透明的瑰金，被他看着的时候有种被蛊惑的错觉。
路易斯低下头，问：“他们认不出你？”
撑起身子做起来，夏知从屁股底下掏出了小毯子把自己盖住。
路易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
包在软和的毛茸茸里，夏知整个人都舒服了，“这叫先见之明。”他捡起落在身边的鱼鳞，夹在食指与中指指尖把玩，“按照剧情，那个时候的我跟现在的我差别有点大，长相不一样，他们认不出也是正常的。”
“不过你竟然不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夏知歪过头看他。
路易斯眉头微皱，“我觉得没什么变化。”在他看来这两张面孔相似的地方太多了，不存在认不出来的可能。
“算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夏知打断他的思索，曲起鱼尾准备从这个方盒子里出去。
“正好，今晚还有点事要去办，没带轮椅，我扶你起来。”路易斯抬起夏知的一只手臂，正要扶他起来却被夏知拒绝。
“我自己可以。”夏知避开路易斯，双手撑在棺材框上，毯子被他系在脖颈处充当披风，他伸直尾巴又微蹲下，一个弹跳便到了外面。
看起来脆弱的金色大尾巴意外地有力。
这几天夏知一直坐在轮椅上，仅有的几次也是路易斯抱他下来，路易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人鱼。
本以为夏知这样走路会嫌累，没想到他还挺开心的。
夏知早就想这样做了，他见到鱼离水之后在岸上活蹦乱跳的样子，就非常想试试自己走路的感觉。
啊，自由的味道！
“路易斯。”夏知叫了一声，做出一个你看好了的表情。
路易斯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重复之前的动作，夏知的尾巴在地上弯曲又伸直，蹦来蹦去，在小小的密室里进行跑圈运动，饶是再漂亮的鱼尾，也经不住这样一幅画面的摧残。
金色的尾巴在黑暗中尤其显眼，路易斯只看到夏知在上上下下地……蛄蛹，每次都发出好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