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空气还残留着一丝白天的热气，随着光线暗下来温度降低。
晚上十一二点的大排档是最热闹的时候，屋里屋外坐满了人，在街口就能听见人群的声音。
之后来的多是吃宵夜的人，只剩寥寥几人在喝酒猜码。
隔壁的商店早已关门，李记大排档仍有客人不断进来，多是年轻小伙。
王红香踏着炒菜的香味进门，径直走上二楼。
她推开木门，脸上扬起笑容，“李老板，我看你又进新货了。”
屋内书桌前的李明抬头就看到王红香，还是今天那套衣服。
这婆娘，专门在这等他呢吧。
李明眼里隐隐闪过不耐烦，站起身来又恢复温和的表情，没让王红香看见，“王姐你来得正是时候，今晚我就要把上次剩的那批弄完。”
他和王红香走出房间，熟门熟路从没人知道的小楼梯进入地下室。
李明在前头感叹说：“王姐，要不是你帮衬，我这进货都办不成啊。”
“哎哟，说的什么话，咱们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是，应该的，互帮互助。”
走廊里没有采光，全部依靠顶部那唯一的白炽灯，常年没有打扫显得有些昏暗。
地板潮湿，踩在上面发出声音，是黏腻的感觉。
李明听着，觉出一丝不对劲。
身后突然响起石子被踢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谁？”
只有王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