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威尔斯处,两人一起吃了午饭,简空说要去慕安,胥夜便把她送到然后再去了公司。
“给我弄间实验室。”她去到雷霆川那儿,也就是从前苏白的办公室。
“空少?”雷霆川没想到她会来。
“嗯,在底层那死牢的旁边整理一间房给我,再帮我弄些设备,我要做点实验。”
“是。”
简空拉开椅子坐下,然后从桌上拿了纸笔画了张草图,想了想又列了张仪器清单递给雷霆川。
“空少,其实刚刚我正想和你报告,关于你父亲的病,我们已经查证过,的确是真的,是去年年底确诊的白血病。”雷霆川接过简空的图纸。
“哦,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属下不敢僭越。”雷霆川顿了一下,低下头,以为简空是在责备之前他自作主张压下他父亲的消息的事情。
“你可以越一下,我是真的想问问怎么办。”简空挑眉,幽幽地看着他。
“属下怀疑此事尚有蹊跷,即使空少想念父亲,仍需谨慎。”雷霆川迟疑了片刻,恭敬道。
“蹊跷?”简空愣了愣。
“此人出现得过于突然,形式也颇为耐人寻味,不是一位父亲该有的态度。而且,从调查所得,空少的父亲在南方一座城市经营一家小企业,虽不是富贵滔天,但绝不困难,不至于为寻亲用此手段,甚至不惜毁坏各自的名誉。”雷霆川从手机里找到之前获得的情报信息给简空。
简空迅速滑了一下,顾天云,华国a市人,七年前与陆氏离婚,一年后再与张氏结婚,搬迁至南方z市,并在张氏家人资助下经营一小型加工企业,两人育有一子。最后还有几张照片,稍有些模糊,却也能看出照片里的男人虽已中年,但眉目依旧俊逸。
“你去处理吧,随便你怎么弄,我没意见。”她把手机还给雷霆川。
她没有兴趣上演什么父女重逢的戏码,那用于情人分手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用于任何离别都一样,顾暖缨命活着,可记忆死了,她是简空而已。
“那你父亲的病……”雷霆川一时不太理解。
“区区白血病,华国没有医生吗?”简空淡淡一笑。
雷霆川不由心神一寒,手指不自觉紧了紧,鹰岛中虽大多都是孤儿,对父母毫无概念和感情,但真若能与父母相见,谁都会激动难平,即使对方有不合宜的念头,可血脉相连,总是天伦更重的,而空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