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曼如望着满桌的鱼，胃里面翻江倒海。吃了半个多小时，只勉强咽下了一些小菜。
郁寒却好似没有察觉。
又动作优雅地咽下了一块鱼肉，喝了一口鱼汤，让她更加气闷。
当年郁寒有多么喜欢她，整个圈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因此，在给他打电话，邀请他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还隐隐约约带了点当年的优越感。
如她所料，郁寒同意了。
可从坐下到现在，郁寒的态度一直淡淡的，不怎么热切。所有的话题，都是她在主动挑起。
撑到现在，沉曼如终于忍不住了。
她抬眸望向对面的郁寒，脸上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试探。
“我听薇宁说，这些年，你都没有找女朋友？像你这么优秀出色的人，总不会没有人追求吧？”
话音落下，郁寒的动作顿了顿。
他抬起头来，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沉曼如，声音淡淡的。
“沉小姐真是过奖了。想不到，郁某在沉小姐的眼里，居然能担当得起‘出色’和‘优秀’这四个字。”
一口一个沉小姐，生分又冷硬。
沉曼如明显察觉到了郁寒的漠然与疏离，还有语气里那明晃晃的讥讽。
她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当即便想离席而去。
但想到来之前，家里的千叮咛万嘱咐，又硬生生坐住了。
沉曼如浅浅一笑，端起了手边的高脚杯。
明眸顾盼流转，恍若春水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