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外回来,陈织织叹口气,站在墙根发愁,手里握着那根绣球簪。杜吟年不告而别,这根簪子要怎么转交给他?

    这时,一路人马经过,百姓纷纷让出道路。

    陈织织正在看着手里的簪子,多少有些沉浸其中,没注意到一匹脱了僵的马匹奔向了她。

    “撞人了!”

    “小心!”

    在人们的惊呼声中,陈织织愕然抬头,马匹疾驰而来,吓得她紧闭双眼。

    预感的疼痛没有袭来,耳畔是马鼻发出的噗噗声。很多人凑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谁的马,滚过来认领!”

    一道低沉男声响起,带着怒意。

    陈织织睁开眼看向对方,愣住了,只见秦辰宵单手薅着马匹鬃毛,用身体挡在她面前。

    马匹主人跨下马,连滚带爬来到男人身边,“枢密使,这是小人的马。”

    秦辰宵瞥他一眼,转头看向陈织织,开口问话,语气转瞬变得柔和,“怎么样,没事吧?”

    陈织织呆呆看着他,像极了呆头鹅。

    这人身量极高,威风凛凛,面庞硬朗,偏又拥有一双卧蚕眼,对谁好时,眼尾蓄着光。

    秦辰宵松开马匹,吹声口哨,脱缰的马匹竟乖乖地原地打转,像在逗小女孩开心,又像在道歉。

    人群中,有人赞叹道:“不愧是枢密使,仅仅一个口哨,就能把别人家的烈马驯服。”

    秦辰宵又吹一声口哨,马匹哒哒哒走远了。

    秦辰宵看着有点呆滞的小姑娘,知道她在替杜家父子惋惜,心里默叹,弯腰与她对视:“别在这里傻站着了,我送你回去。”

    陈织织还是不说话,小嘴一噘,“杜老不在了,我们回去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