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一边品茶,一边闲话家常,晋夫人十分沉得住气,丝毫不被镇南侯夫人带了节奏,自顾自地说得正起劲,然而镇南侯夫人却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也过了这么多天了,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只怕是晋将军的案子都查完了,她都还没开得了口。
于是镇南侯夫人索性不同晋夫人客套了,她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呀”了一声,对晋夫人道:“说起来,令郎今年也要满十四岁了吧?”
“是呢,年后便满十四了,也老大不小了。”晋夫人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虚假的笑容,看着镇南侯夫人的神情有些防备,难不成这镇南侯夫人是想来牵红线?
说起来,镇南侯夫人却是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只是那姑娘今年都要十八了,和自家儿子这年龄上也不合适。
镇南侯府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镇南侯夫人即便再怎么议亲,也轮不到自己头上来,即便这十八岁的年纪是有些大了,然而有镇南侯府这样的家世,即便再长个二十好几,姑娘也是不愁嫁的。
晋夫人心思电转,然而却也没摸头镇南侯夫人问这话的意思,她儿子毕竟年纪还小,距离议亲也还有几年,何况男子向来是先立业后成家,即便是晚几年也不打紧,是以晋夫人对儿子的婚事也不那么着急,更不用说,镇南侯府的嫡小姐,并不是她属意的儿媳人选。
“都十四了,像晋将军这么大的时候,都上战场带兵打仗去了吧?”镇南侯夫人又没头没脑地笑着道,看上去倒当真是像在和晋夫人拉家常罢了。
“可不是嘛,只是这孩子对带兵打仗没什么兴趣,我还是想着,让他在朝中做个小官便好,去岁刚过了童试呢。”晋夫人也按兵不动,只是顺着镇南侯夫人的话茬说下去,她也想看看,这镇南侯夫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呀,那感情好,日后若是能中个状元,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了!”镇南侯夫人十分给面子地夸了一嘴。
晋夫人嘴角上扬,却连连摆手,谦虚道:“中状元是万万不敢想的,若是那小子哪日能中个状元,只怕我这个做娘的,做梦都能笑醒!”
话落,两位夫人掩唇又是一阵笑。
随后,镇南侯夫人状似感叹一般道:“令郎日后这差事,有晋将军在,怎么着也不会难办到哪里去,只是我前段时日听闻,晋夫人的长兄才从西北回来,只是西北大捷,却未曾听闻,令兄……”
镇南侯夫人此话一出,晋夫人的脸色便微微变了变,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明白,镇南侯夫人来意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