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相机,女护士将屏幕拿近仔细反复的看了三四遍,“做过。”她肯定的答道。
“真的?你能确定?”姚土狗和田义元都是脸上一喜,齐声问道。
“当然,吃这碗饭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怎么可能!不过话说回来,给这个人做手术的一定是一位顶级专家,以我的眼力也是反复查看才发现一点点的痕迹,如果在日常生活中,未经提示,就算是我只怕也未必一眼能够发现。”对两个人质疑自已的专业水平非常不满,女护士翻了个白眼儿后说道。
“呃.....,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对女护士的白眼姚土狗哪儿会介意,他连声谢道,拿回相机,他拉着田义元快步离开了医院。
参加完国青队的集体研究会,王仲明回到了自已的宿舍,有门卫和楼道清洁大婶的双重关卡,想混进来找他采访的记者基本都被阻挡在外,虽然终究避免不了类似于韩彩娟,黄茉莉,河智苑那种喜欢八卦的小姑娘找来问东问西,不过比起三个月前那次被狗仔记者守在楼下,连出门儿去超市买点儿东西都有人盯着的情况就好得太多了。
这一次住进国青队的宿舍完全没有任何依据,不过同样和上次不一样的是,没有一个人对此表示不满,想要与棋院领导争个理,为什么那个能住我不能住,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人家是进入三星杯三十二强的棋手,你是不是不服?好呀,等你什么时候能进世界大赛三十二强,也一样可以享受这样的待遇!所谓‘人生而平等’不过是存在于道学家幻想里的空中楼阁,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有社会的地方就有阶级,不管你服不服,信不信。这就是社会的现实,而在以成绩为王的胜负世界中,没有实力,拿不到成绩,想要得到领导的青睐,做梦去吧!
他现在每天的生活很规律,也很简单,按时起床,按时锻炼,按时吃饭。按时训练,虽然不象上一次随国青队时那样需要按照国青队的流程来安排自已的作息时间表,但说实话,住在棋院这种地方,每天除了训练,研究,吃饭,睡觉外还能再做些什么?好在他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换成普通人。这样的生活怕是一个星期下来就受不了了吧?
在床上坐下,先倒了杯水喝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打开,里边有一个未接电话。看号码原来是李亮,于是王仲明回拨过去,铃响两遍,电话接通。“谢天谢地,你可算回电话了”,刚一接通。就传来李亮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王仲明问道,他想不出来,自已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李亮如此激动的了。
“知道不,范唯唯上午已经把你和她的事情向媒体公开了?!”李亮问道。
“哦,这事儿呀,我知道,昨天晚上她已经跟我说过了。”王仲明淡然答道。
“嘿,我这爆脾气,你昨晚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李亮气道。
“呵,唯唯和我通话一般都在十点以后,那个时候都已经睡觉了,难道让我把你从床上吵起来吗?”王仲明笑着反问道。
“呃......,不打电话,发个短信也可以呀!”一想也是,李亮只得悻悻道。
“呵,强词夺理。反正早晚你也会知道,用得着在意这一点点儿时间吗?不过话说起来现在的媒体工作效率还挺高的,唯唯说发布会是九点开始,现在才十一点半,不到两个小时消息传得连你都知道了。”王仲明叹道——照范唯唯所讲,平面媒体再怎么快,也得是过了中午后才能刊登相关消息,李亮早在那之前就已得到,真当得起‘神速’二字.......,为这种事情,报社应该还不值当发特刊吧?
“不是的,是有两个记者找上门来找我打听关于你的事儿,发布会的事儿也是他们告诉我的。”李亮笑着答道。
“呃.......,不对呀,记者怎么会找到你那儿?唯唯没说她会在发布会上把我的事情公开,更不会把你给牵连进去呀?”听了这个情况王仲明不由一愣——他现在住在棋院,不会被外界打扰,而范唯唯是演艺明星,早就适应这种被媒体追逐的生活,而且有专门的公关团体,不怕被外界打扰。但李亮不同,他是美容医院的院长,有着自已的正常生活,以范唯唯的聪慧和应对媒体记者的经验,肯定不会把李亮的抖出来,而且,记者们关注的应该是范唯唯和自已之间的事情,把李亮说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那我怎么知道,带头的那个记者年纪有四十多岁,姓姚,你有印象吗?”李亮问道。
“姓姚,四十多岁......,我知道了,那个人是个狗仔记者,专跑明星八卦新闻,圈子里都叫他姚土狗。这个人因为追我和唯唯的新闻已经很长时间了,中间发现我或者唯唯到过你那里也就不奇怪了。”猜到那个记者是姚土狗,王仲明也就明白了,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碰上姚土狗这种咬上就不撒口的人,还真是够让人头痛的,听廖井丹讲,她曾经派人教训过这家伙一顿,搞到他一个多月都下不了地,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自已还有些不忍,觉得廖井丹未免暴力了一些,现在看来,那时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