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的身份注定了有关于他的事情都不会过于平静,不出一日,沉船的消息就传回了平州,引起了船中乘客家属们的一阵恐慌。

    不过意外之中没有人伤亡,同样令人感到惊讶庆幸。

    韩家那边自然是觉得可惜,苏承没能丧命,仅仅是生意受损赔钱,这简直不痛不痒,是以卯足力气要给苏承制造些麻烦。

    云裳给家里报平安之后,接连接到封晚梅母nV的电话,安抚之余问了些平州的情况。

    封佑见状道:“你以前甚少关心局势问题,如今怎么认真起来了?”

    云裳一开始只是想到苏承解决了麻烦还要被人寻麻烦,至于更多的原因她也不知晓,闻言下意识隐瞒扯谎:“以前上学无忧无虑嘛,现在要工作了少不得了解一下,万一对将来有影响呢。”

    “这倒也是,平州两家分治,争将起来与每个人都相关。”

    云裳放好电话,挨过去瞅了几眼外公手中的报纸,兴起问道:“外公你跟我讲讲鸿门的事呗?”

    封佑耷拉下老花镜,从报纸间抬起眼,“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动刀动枪、喊打喊杀的组织?”

    “是不喜欢,可我听说当家的九爷对太太百依百顺,百炼钢成绕铁柔,跟外面传的大不一样。”

    封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道:“知道你们小姑娘关注的就跟我们老头子不一样,不过人家的家事外人哪里清楚,又怎么好说。”

    让自己外公讲人家卿卿我我的事情确实不合适,云裳没强求,又问道:“那韩家少爷跟九爷真的是关系很好的铁哥们?”

    “不好的话蒋楚风也不会把二把手的位置给韩家少爷。”

    云裳一想,不由道:“那苏承不是惨了……”韩家少爷哪一日若想争权,他这个义兄可是极大的助力,况且还有沈家……

    封佑没听清她的念叨,再度询问她就绕了过去。

    没有云蓬英的严苛,云裳在越州更显自在些。

    封家的老宅子里人也不多,统共就四五个帮佣的。封佑的JiNg神一直不错,每日早起都拎着鸟笼子去公园里跟相熟的人喝茶,中午回来小憩一阵,午后读书写字作画,偶尔外出应酬,没有多余的行程。

    云裳来后,封佑推了些不必要的外出,听听平州的人事,倒也热闹。

    云裳有心替封晚梅说几句话,又怕惹老人家动气,便一直不提,只瞒着去邮局取了封晚梅寄来的东西说是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