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承这里有过诸多前车之鉴,云裳已不会傻到明知他在算计还拗着X子凑上去。他卖关子不肯说,自己总有其他解决的方法。

    Ai好研究古文字的云蓬英这时候就显示了极大的作用。

    不过云裳也不敢拿着个戒指去问他,毕竟婚戒关乎她和苏承两个人,她隐约觉得有些事不便在父母跟前提及,特别是苏承这个nV婿还不受岳丈待见。

    她将自己戒指上的字依样写下来,借着某次回娘家的空档去问了云蓬英。

    云蓬英自来瞧惯了什么甲骨文大篆小篆的,看了一眼便明了,“是小篆,一个生字。”

    云蓬英怕云裳不知晓是哪个字,顺手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下来。

    这么一说云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没有再问苏承戒指上的字,不过也差不离了,只是心里总想确认一下,遂拿眼睛往云蓬英的书架上瞄,“您看一眼就能认出来,平时都是看什么学的?”

    “难得你也对这些生起兴趣。”说起自己的Ai好,云蓬英可谓如数家珍,也不问云裳怎么忽然有此念头,取了一本自己常用的古籍过来,“古文字这块有时候极为晦涩,许多年轻人都会觉得枯燥,不过不失为一个沉淀X情的Ai好,你初接触可以先学学查阅这些字典,知道怎么用,后面也便简单了。”

    为了弄清楚心中那丝朦胧,云裳头一次跟云蓬英学起了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东西。不过等云蓬英一走,她便没了耐心按部就班地学下去,翻着对照的字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戒指的意思全明,云裳的心口像被什么啃了一口,有些歉疚,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感觉。

    她印象中苏承完全不会说的话,竟然早就藏在了这戒指中。

    人的心终究不是铁打的,苏承越州一行无疑撬开了云裳心间裹挟的外壳。而这层外壳一旦有了缝隙,以往所有隔绝的情感便会渗透得越来越细,无可抵挡。

    有那么一瞬间,云裳甚至很想跑到苏承面前,纵然还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但就是很想看看他。

    她抱着字典神游了半天,忽而跑去找到封晓荷,“妈,我之前让您帮我收起来的盒子放在哪里?”

    “是你外公给你的那个?”封晓荷正跟吴妈包饺子,闻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在房里的红木箱子锁着,钥匙就在妆奁盒底下。”

    “那我去取。”云裳跑出两步,又回过身,“我忽然想起来有事,今天晚饭不在家里吃了,您别准备太多。”

    “又有什么事?”封晓荷问的时候就见她人已经跑远了,念叨了两句忙让吴妈先把包好的饺子下一些,一会让她回去带着。

    云裳翻箱倒柜了一通,连狼藉也顾不得给封晓荷收拾,急得封晓荷还道她出了什么事,

    云裳这才道:“没什么,就找苏承确认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