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宁惆怅地叹口气,万一那狗皇帝治不好可怎么办,她孤苦无依的下半生,便只剩这一副好皮囊和翊坤宫里花不完的陪嫁了。
罢了,左右回徐国也挺丢面儿,万一真把这狗皇帝治好了,她这皇后可就威风得很了,嬷嬷说得也不无道理,她嫁都嫁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就帮帮那狗皇帝吧,当积德了。
顾炎宁想着那惹人的松木香,咧唇笑了笑。
若能与他同睡,那日后就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顾炎宁这才打起精神,刚走至清心殿附近,便见一个穿着藕粉裙子的姑娘正站在殿前颇不和善地说着话。
“来公公,你不用这般搪塞本公主,今日见不到皇兄,我李朝阳便不走了!”
顾炎宁挑挑眉,这就是要大婚的朝阳公主了吧。
顾炎宁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朝阳公主发火,来喜正低着头,劝道:“公主,皇上早就吩咐过,今日谁也不见,您就别为难老奴了。不如公主去找太后娘娘说说情?”
“若是同母后说管用,我犯得着来找皇兄么!”
朝阳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石阶上:“你不用同我废话,我便坐在这里不走了,我就不信皇兄不出来。”
来喜眼尖,一抬头就瞅见了顾炎宁,登时犯了难。
皇后娘娘难得来一趟,每次皇上虽面上说烦,娘娘走后半天,还能乐得笑起,那夜暴雨,次日早朝,皇上都甚是和颜悦色。
连那些说话甚是难听的言官,都没把皇上惹生气。
来喜瞅了眼并不打算走的朝阳公主,朝顾炎宁行了礼:“皇后娘娘,皇上……”
来喜还未说完,朝阳也跟着抬起头,神色莫名的瞧了顾炎宁几眼,心里正寻思着皇嫂怎么会来看他皇兄呢,便见顾炎宁对她笑了笑。
朝阳规矩地起身行了礼:“朝阳见过皇嫂,皇嫂的伤可好些了?”
“好多了。”
朝阳又道:“皇嫂也是来寻皇兄的?皇嫂今日来得不巧,皇兄说了,今日谁也不见。”
“这样啊……”顾炎宁看了看偏西的日头,问朝阳,“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