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空气中无丝毫凉意,李婆子的后襟大半都被汗水浸湿,她跪在那假模假样的哭了会儿,正等着县令叫起然后接着施展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半晌无人开口。无法,她只能偷偷抬眼,却见陈县令正沉默着看向对面,根本没理她。

    她顿时转了转眼珠,又哭喊了一遍,“县令大人您要为我作主啊,卫家村杀人啦!”

    “信口雌黄!我卫家村何时出了命案?”

    卫旬从陈县令后方走出,黑着脸看向地上的李婆子,想起她之前的做派,眼中满是厌恶。

    “你又来我们村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又与你何干!”

    李婆子瞥了他一眼,爬起来拍了拍裤腿的脏污就又上前两步,哭丧着脸又开口,“大人呐,卫……”

    “行了行了。”陈县令抬手打断她的话,十分不耐,“你直说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要杀你?”

    李婆子一指周沛,迫不及待的道,“大人,就是他!”

    “此人乃是卫桑桑的姘/头,为了她要杀老婆子我,方才他拿着镰刀横在我脖子上,大人您不知道,就差一点点,我就被抹脖子了!”说到此,李婆子心里还有一丝后怕。

    陈县令听完她的话,脸上古怪神色愈重,看了眼不远处冷着脸的周沛,又将视线投向她,惊疑的开口,“他为什么要杀你?”

    “还不是为了卫桑桑那贱丫头,一个月前,我在镇上花了全部家当买了些番邦种子带回去种,谁知一个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了,为此我是找了又找,却始终寻不到踪迹。近日我才听说卫桑桑不知从哪弄来了种子,正和我买的一般无二,这才带着人来卫家村质问。”

    “才说两句,卫桑桑就矢口否认,她那姘/头还直接动起手来,大人呐,要不是你来的正是时候,老婆子就见不到您了。”

    陈县令还未开口,站在一旁的卫旬却忍不下去了,顿时瞪着眼睛怒道,“胡说八道什么!证据呢?你凭什么说桑丫头偷拿了你的种子?”

    “证据?我当然有。”

    李婆子看向周沛身后的那人,扬声道,“桑丫头,你敢不敢与我对峙?”

    “有何不敢?”

    卫桑桑缓步从周沛身后走出,看着眼中满是算计的李婆子,认真道,“我从前没和你说过一句话吗?”

    “说,说什么?”李婆子被她清冷视线逼得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