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重生了五次之后,仇畴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困在这个怪异轮回里,仇畴起名叫“舔狗循环”。舔狗当然说的就是仇畴自己,他作为邱家保姆的儿子,连姓都好像在倒贴人家大家大业,实际上他妈妈还是未婚先孕,怀孕了之后曾经浓情蜜意的男友就跑路了。后来仇畴才知道,那个所谓的男友居然是妈妈的表哥,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就隔了薄薄一层,自己是个畸形儿也不足为怪了。难为邱家还愿意留下他妈妈继续做工,甚至也让他在邱家生活——作为邱家小少爷的工具人。这个工具人,也是仇畴自己琢磨出来的。几乎是从生下来开始,他的意义就在于为邱家奉献一切,而邱家小少爷出生后,就变成了为小少爷奉献一切。年纪稍大时他就“喜欢”上了小少爷,同时从看护的保姆变成了追在屁股后头的舔狗,连带着小少爷的狐朋狗友也成了舔的对象。小少爷渴了要给泡茶榨果汁,饿了要做四菜一汤,累了要揉肩捶腿,困了要铺床盖被,谈恋爱要助攻当僚机,上床要半夜去买避孕套——可怜仇畴自己因为身体问题还是个万能处男,对小少爷的朋友也必须有求必应,但不可以对小少爷有任何要求回报的企图,只能默默奉献在角落里流泪,后来连保姆的工资都没有,全凭用爱发电,就是这么敬业称职的保姆级舔狗,却接连死了五个来回——这是仇畴思考了一天后回想起来的部分记忆,第一次是把小少爷从刹车失灵的汽车前推开,第二次是代替小少爷被绑架撕票,第三次稍微“和平”一点,是看着小少爷结婚后发现自己得了白血病,第四次是带小少爷的孩子出去玩的时候被随机杀人犯刺死,第五次,也就是最近的一次,则是被小少爷的妻子买凶杀死——少奶奶早就恶心透了他对小少爷垂涎的目光,找个机会踢走他后干脆利落地结束了他的生命,一闭上眼,仇畴就能回忆起冰冷的刀刃划过胸膛的虚无感,他的尸体被匆匆下葬,母亲多年前已经去世,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亲人记住他的存在,而邱家小少爷因为给他一个保姆的儿子操办了葬礼,还落得个善良的美名。

    这也许是第六次,仇畴躺在病床上,惊讶之余却又感觉“果然如此”。好像冥冥之中自己从始至终都在被一根线牵着走,必须要效忠邱家,必须要顺从邱小少爷,没有任何理由,即使是邱家容纳了自己的存在,但也是自己的母亲抚养自己长大,供自己上学,自己却为了邱家做牛做马,依旧甘愿做个“下人”,完全没有为自己活的心,这也太不合理了。从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仇畴心烦意乱的,索性闭上眼装睡,直到有人拨弄他的脸,他才迷茫地用力眨了几下眼,故作惊讶地说:“少爷,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邱小少爷,名叫邱晔。他虽然被仇畴及时推开,也受了点伤,脸上和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包着纱布,再加上生来就带着的那股贵气的病弱,看着更可怜。也正是这样的外表,让仇畴一次又一次地甘愿付出自己所有,即使知道他的内心冷酷无情,自己只是个笑柄,也飞蛾扑火一般毫无犹豫。

    邱晔微微瞪大眼睛,伸手摸了摸仇畴受伤的腿,说道:“阿畴,谢谢你,又是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他说话的神情无比认真,如果不是仇畴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估计又已经失去理智拼命追随他了。仇畴一阵恶心欲呕,转过头说道:“少爷,我有点累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为了不被发现自己的异样,末了,还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要是恢复不好,我会担心的。”邱晔果然不疑有他,仇畴也知道其实他内心巴不得快走,离开之后,仇畴才彻底松了口气,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些冲动的事情。他的左腿骨折,只能吊着,脑袋受到冲击有轻微脑震荡,一动就想吐,除此之外就是些皮肉伤,不过已经比曾经直接死了的结局好很多了。看见车冲过来的刹那,仇畴的脑子里就突然涌出了许多回忆,因而分神之下改为抱住邱晔一起扑出去,后来又在昏昏沉沉中想起了许多往事,虽然不知道真假,但那种被一下子点醒的醍醐灌顶感觉骗不了人。再次回想之前的种种,就能清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仇畴拍拍脑袋,里面的水这下终于清了出去,这次希望能只为我自己而活,他在心里默默祈祷。那张贵气又冷淡的脸出现在脑海中,仇畴在上面打了个叉,心想自己死缠烂打确实是不对,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当牛做马就算两清,接下来的“逃跑计划”对你我都好,咱们江湖再见吧。

    仇畴的腿养了挺长时间才好透,好在邱家看他救了小少爷的份上,给他请了好医生又多放了一段时间的假,他也就顺势理清了自己的方向——一边一如既往的舔,一边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趁早脱离邱家最好。他老娘几年前因病去世,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惜的就是他只念了高中,之后也没人再供他读书,他又猪油蒙了心满脑子都是那邱家小少爷,除了一身伺候人讨好人的本事,几乎什么也不会,在如今想找个差不多的工作可以说比登天还难。不过仇畴别的优点没有,至少还有一点就是脸皮厚,不然也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固执倒贴邱晔,邱晔那些少爷朋友也都笑话过他,多少算有些交情,只要自己再不要脸一点,求他们帮帮忙找个差事也是可行的。

    养伤的这段时间,邱晔就再没来过看他,仇畴也乐得清净,值得一提的是,他有次复健的时候偷偷路过邱晔的病房没错,邱晔的那点子外伤也休养了这么长时间,还听见了邱晔和狐朋狗友拿他开涮。邱晔的发小,那个叫童锴的,嗓门大得像狗,叭叭说个不停,“你那个老保姆,好恶心啊,你居然还让他抱着哈哈哈哈哈……怕不是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和我们小少爷亲近亲近呢!”邱晔则淡淡回了一句:“不用白不用。”另一个叫连瞿的,声音比他们都要低沉,说出的话却不那么美妙:“他看人的眼神也真是恶心。”仇畴虽然知道他们对自己的鄙夷,却还是第一次亲耳听见,说不受伤是不可能的,也更坚定了跑路的内心。他投了几份简历全部石沉大海,现在当个保姆都要求学历达标,他既没有学历也没有职业经验,现在只剩下求人这条路了。

    没想到这条路还走对了,邱晔的那些朋友也乐得见他远离视线,给他介绍了个好差事——去给个小明星当生活助理,当然,就是保姆。仇畴收拾好行李,没想知会邱晔,连夜离开了,住到了小明星的小公寓里。这些日子他舔是舔,还是有意无意地和邱晔拉开了些距离,邱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正好方便了他自食其力。他特地求了邱晔的朋友别告诉其他人自己去了哪,离开之后就买了新的电话卡,小明星的公寓在好几个城市之外,想必从此是与邱家再无相见缘分。

    这小明星名叫崔念霖,最近风头不错,据说背后也是某个家族的裙带关系,才能与邱晔的那些朋友还能连上线。他找不到保姆也是情有可原,仇畴跟他住了几天,就觉得全身上下快脱层皮。这货的破烂习惯多得要死,大到每天的食谱,小到洗洁精的牌子,全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章制度,钱少事还多的典型,不过仇畴是跑路心切,加上之前伺候人的经验不可谓不多,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崔念霖虽然混娱乐圈,估计是家里管得严,没有染上各种乱搞的恶习,仇畴见他连女朋友都没谈过,还调戏过几句“是不是口味太清奇了”,没想到崔念霖那张一直很淡定很冷静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还含羞带怯地看了仇畴一眼,反倒把仇畴弄得不自在起来。再后来他俩就顺理成章混在了一起。崔念霖也是仇畴喜欢的那一款,又冷又贵的漂亮男人,伏在人身上时却连骚话都不会说,看见仇畴的处女穴时慌得快晕过去,还是仇畴一点点引导他进到自己里面,崔念霖才好像觉醒了什么,激动得快捅穿他子宫。仇畴又痛又爽,感觉自己真快被日成了荡妇,不由得求他轻点。他最精通这种示弱哀求,他眼睛本就大又圆,紧盯着人的时候,像条淋了雨的可怜小狗,配合着高高大大的身形有些滑稽,在床上却是反而把人看得火起,结果就是第一次就被日晕过去了,迷糊的时候还被压在奶子上射了一次。

    崔念霖虽然龟毛,待人却很真诚,仇畴这么久以来才算懂了什么叫做人与人之间的平等交往,还是改不了过去伏低做小的卑微习惯,对方说句软话他就拒绝不了,没几次就把各种东西玩了个透。后果就是,那天被找上门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已经是个饱尝情欲的人妻熟妇了。仇畴哼着小曲打开门,习以为常地想给对方一个欢迎的吻,却没找对地方,来人比崔念霖还高几公分,他只亲到了对方下巴。仇畴退后刚想道歉,就发现对方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居然是邱晔,邱晔找到了他小小的容身之地。

    他条件反射地想关上门,却被邱晔一巴掌甩过来,肿了半边脸。邱晔还是那么高高在上,面容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仇畴,说出的话也不加掩饰:“原来是跑出来给人当婊子了。”仇畴想反驳,又被打了一下,一时间头晕得差点摔到地上。邱晔恶狠狠地撕开他的衬衫,给了那对恬不知耻胀大如乳牛的奶子一巴掌,嘴里骂着不要脸,婊子,荡妇之类不干不净的话,看见仇畴熟透了的雌穴,更是火起,明明是我的东西,居然把自己弄的这么脏,就在崔念霖家的地板上把仇畴肏了一顿,揪着人回了家。

    崔念霖出去拍戏几天才回来,却没看见老婆的影子,打电话也变成了空号,赶紧去联系了邱晔的朋友,结果只听到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他亲自找到了那几个朋友,带着去了邱晔自己在外面的房子一次,差点当场杀了邱晔。

    就这几天时间,仇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跪在玄关,崔念霖进来时,正遇上他淫贱地吞下满嘴精液,露出一副痴态,嘴里还念叨着“谢谢主人”,看见有客人来了,热情地膝行着送了拖鞋过去,身上窄小的透明睡衣差点让奶子给撑裂了。邱晔挥了挥手,仇畴就撒着欢追过去,邱晔摸摸他的头说了句真乖,转头一脸歉疚地对崔念霖说:“让你见笑了,阿畴就是需要管管才听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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