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陆星野觉得连躺在床上被邵西臣操干都比念书要快乐轻松得多。

    做爱有高潮,有兴奋的极点,但学习没有。

    陆星野搞不明白邵西臣是如何孜孜不倦地坚持好学十几年,他不好奇外面的精彩纷呈,也不受花花世界的引诱,专心致志地全意投入到题海中,这简直惊人。

    到三月底,模考频次加紧,邵西臣整日整夜扎在书堆里,陆星野的示好求爱他都视若无睹,心如磐石坚定。

    陆星野被邵西臣逼着看书刷题,有时也磨洋工。一则无心向学,二则也学不明白。

    要让邵西臣讲题给他听,纯属浪费邵西臣的宝贵精力与时间。

    于是,陆星野自己动手查真题解析,上网看名师详述。然而学不过一刻钟,便又开始分心走神,偷挪进角落里去打手机游戏。

    邵西臣想管束他,却力不从心,无暇顾及。白天上课,晚自习要去参加1B模块的培训,他学得昏天黑地。

    每天放学,十点半,教室里人都走空了,陆星野还在等邵西臣。

    他坐没坐相,两条长腿笔直地铺开,搁在课桌上晃荡,一边捧着诺基亚给魏瑜发信息。

    魏瑜喊他出去玩,可陆星野没时间,也不敢起这份心思去花天酒地。因为邵西臣盯得紧,几乎要求自己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陆星野平时散漫野蛮惯了,现在被邵西臣管束着倏而产生了些许窒息感。魏瑜嘲笑他是做了爱情的俘虏,陆星野没回复,只勉强笑了下。

    他发呆的同时,邵西臣走了进来。看到陆星野这副顽劣的模样便皱了眉,他拿习题本拍打陆星野的大腿,命令道,“放下去。”

    陆星野的脚刚挪开,邵西臣就看到了桌面上那张被鞋底蹭脏的练习卷。

    一片空白,连名字都没落笔。

    “陆星野,你干嘛呢?”邵西臣恼火起来。

    从他逼迫陆星野上学也有段时间了,而无论周考月考,陆星野次次都能垫底。基础差邵西臣可以谅解,但他不能接受陆星野的懒散跟不求上进。

    眼镜略滑下来,邵西臣视线中的陆星野一半清晰明锐,一半模糊不堪。陆星野仿佛在无所顾忌漫不经心地笑,仿佛又在拢着眉烦躁忧伤。

    他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正襟危坐,看着邵西臣却又是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