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轩隔壁,是一家绸缎庄。
陈初买了簪子出来时,刚好看见杨震不住往绸缎庄内张望。
“怎了?想买绸缎?”
“嘿嘿。”‘买绸缎’这话让杨大郎有些难为情。
也是,逃户们虽不好惹,但在旁人眼中却也是没有户籍、没有前途的盲流。
现在刚刚解决温饱,就想穿绸缎了?
这情形类似后世穷了三辈的拆迁户一夜暴富后,先去买了辆兰博基尼。
谁知,杨大郎却腼腆道:“昨日,咱去那采薇阁,见绸绢竟随意挂在堂里当做饰物。娘却连一件绢绸做的衣裳都没穿过。
年幼时,娘也时常被四邻夸奖‘模样美’。现下,她脸也黑、手也糙了、人也老了俺想给她买些好布。不然,只怕她这辈子都没机会穿绸绢了.”
“走,咱们进去挑。”
选了几匹绢,出城前,陈初特意绕到一家胭脂铺。
随便挑了些胭脂水粉,分装成两份,出门后塞给吴奎一份。
见奎哥儿一脸懵逼,陈初只得解释道:“回山后,吴大嫂万一闻出伱身上的味道,知道怎么说吧?”
吴奎稍一愣神,随即一脸庆幸,道:“啊呀,差点坏事!还是初哥儿想的周到!她若问我,我便说:给你买了些脂粉,才沾染了味道。”
“嗯。”陈初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初哥儿,我和长子怎没啊?我俩身上也有味道。”杨震腆着脸凑了过来。
“你俩没娘子,遮掩个毛线?”
“买了可以给俺娘用.”长子这货闷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