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丸略微苦涩,但是入喉后,又有一股别样的清凉。
令原本昏沉的大脑被破开一份清明。
没有那么难受了,可睡意也席卷而来。
将要睡着之际,我才恍然发现我对陆凝也竟然如此不设防。
他的人,他的药。
我毫不犹豫就服用了。
在我根本没有理清楚他在整件事情中充当的角色作用时。
但已经晚了。
他也说过,我如今跟他在一条船上。
鼻间鹤来身上的药味渐渐淡了,应该下了车,外头传来几声交谈。
听不清,可我敏感地捕捉到身体、奇怪,这样的字眼。
陆凝也倒是没怎么说话。
随即又有人进来。
这次是陆凝也。
我很想说下车,但是我的眼皮已经完全睁不开,四肢沉重,像被人绑了铅。
他在我身边坐下,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换了一套,没有之前潮湿的草屑味道。
陆凝也与萧牧野不同,他的衣服向来不爱熏香。
很早的时候亦芷同我说过,说她兄长厌恶一切熏香。
觉得闻多了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