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时林夏卿才起来,而林清言早早就出去学堂了。林夏卿刚下床,芍药就在林夏卿的同意后进屋里收拾床上物什。林夏卿洗完漱之后吩咐道:“芍药,你去叫月桂过来一下。”
芍药应了声就出去,过了一会,月桂跟在芍药后面进来。芍药接受到了林夏卿的眼神,适时的出去并把门关上。
林夏卿看着眼前的月桂,微微低下头,看着是有一些不安。一年前自己是从一个老头手下买下她的,花了五两银子,看她那凄惨样子,不应该是专门进自家来就为了害自己,只能是最近开始接触到那些人。
林夏卿一边品着刚端上来的茶,一边打量着眼前的月桂,直到月桂被她盯的有些无所适从了,林夏卿才开口道:“月桂,这一年来我对你还可以吧,粗活都不用你做,月钱也比城里大多数丫鬟多。
所以,是你来说,还是我继续问你。”
月桂不敢抬头,两手在揪着衣服,缓缓说道:“小姐,您要我说什么啊,我不清楚,请小姐明示。”月桂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坦白,再说小姐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应该不会再继续追究吧。
林夏卿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确定不说?一开始我把你买来的时候就签了协议,你要是背叛我,要么就把你买到青楼,要么就让你家人代替你受苦,特别是你那可爱的妹妹。”
说到月桂的妹妹,月桂神色不如之前那么淡定,看来这软肋是妹妹了,林夏卿继续问道:“我最后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怎么选择就看你够不够关心你家人或是自身的贞洁了。”
月桂只一个劲的在说不知道要说什么,林夏卿忍耐度直线下降。
忽的林夏卿起身朝着门外喊:“芍药,你去找明月楼的张管事来商量一下月桂身价的事,要特别提醒长相啊。”
听到这,月桂终于有些害怕了,猛地跪下:“小姐,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呀。”
林夏卿看着月桂哭的梨花带雨,并不为所动。
“你说说怎么个你被冤枉了,说吧,好好说。”林夏卿眼神凌厉地看向月桂。
“小姐,三天前,我像往常一样买完糕点从李家糕点铺出来,走到小巷,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一下子就把我打晕,醒来后我就被绑在一个大院里。而且黑衣人又把我家人绑来,说我要是不配合把小姐除掉,就拿我家人开刀,而且他们又把我爹打断了一条腿。我不得已才说了您的行踪,小姐,月桂不得好死,只求您不要迁怒我的家人。”月桂说完一边咣咣磕头一边向林夏卿求饶。林夏卿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对自己有恨,怎么总有人要除掉自己。
“你是跟谁接头把我要去虞山的消息说出去的。”
“小姐,是一个带着面纱的老妇人,就在李家糕点铺里屋。不过小姐,我只与那人接头两次,听那口音不像水城人士,”月桂说完看向林夏卿,希望自己可以被放过。
林夏卿无视掉那个眼神说道:“月桂,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愿不愿意。”月桂没有立刻就回答愿意,只看着林夏卿让她继续说下去。“不要跟老妇人透露我知情的事,跟老妇人说明天去长久胭脂铺的二楼见面,记住要说我受了很重的伤,都下不来床。”
月桂上次跟老妇人约定好,在林夏卿遇害的第二天去李家糕点铺说详细情况。所以月桂在申时领命去糕点铺,并跟妇人说好明日巳时在胭脂铺见面就回到了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