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伊这一病就是一个星期,在医院躺着打了三天吊针,昏沉沉的头才像去了枷锁轻松了些。

    陆盛泽一直陪她住在医院,时有下属过来送文件,他们隔着一道玻璃门在外面的小厅低声开会。下属走了,他才推门进来。

    今日他穿了件黑长风衣,内里套了件白衬衫,未系领带,冷峻矜贵中透着随X休闲。

    见她醒着,走过来拿手探她的额上温度,温言道:“好多了,再观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辛伊闻到自己身上微酸,病中汗多,有两天没洗澡了:“差不多全好了,今天就办出院吧。我要洗个澡,然后上班去。”

    陆盛泽拧眉,“这么着急,我缺你这份工资养家?”

    辛伊撇嘴,她只是觉得单独和陆盛泽相处,从白天到夜晚,几乎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她有点受不住这压抑氛围。

    倒情愿去加班出差,跑得远远的。

    陆盛泽走去浴室,拎了一方热水浸Sh的帕巾出来。

    辛伊开始以为他要给她敷额头,摆手道:“不用了,我烧都退了。”

    陆盛泽面不改sE:“洗澡不行,医生嘱咐了不能沾水,我给你擦擦身子,清爽点。”

    “我是感冒,又不是断手。”辛伊莫名急慌吐槽。

    “沾水容易受凉,加重病情,你忍忍。”

    他语气神情都是一本正经,辛伊无奈伸手:“那我自己来。”

    陆盛泽唇角上扬,就势握住她的手,略烫人的Sh帕从手背擦拭起。

    声音润得人心发痒:“害羞啊?都老夫老妻了,你羞什么?”

    明明登记还没满一年,哪里老夫老妻了。而且婚后他们聚少离多,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拢共不超过一个月。

    虽然过往诸多纠葛因缘,但在仓促结婚之前,他们确实已是生疏的陌路人。她放不开有隔阂,也属正常。

    随着他的靠近,辛伊不自觉紧张,呼紧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