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逐渐安静了下来，没有鬼魂通过。
忘川也恢复了浪漫面貌，江楚站在桥上望下方的美景，不亚于天河的美吧。
刚才好像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噩梦。
“抱歉，刚才是为了考验你。”上仙站在她身旁解释。
这是在跟我道歉吗？江楚有些好奇：“我通过考验了？”
“不算完全通过，你流泪了，害怕了？”
“是委屈，觉得自己太倒霉了！”江楚耸耸肩。
“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即便还阳一年，还是一个死人。给我办事的时候，记住这一点，哪怕是要魂飞魄散，也不要露出破绽。”
这话让江楚从侥幸中，顿时清醒了过来。她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得这么绝。
是啊，她是个死人。
现在，还是个工具死人。
江楚心中安慰了一下自己，抬头笑着说：“我知道了，还是要谢谢你，给我一年。”
大约没料到她会道谢，上仙一时无言。便伸手，拇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这是我的召唤符，方便联系。鬼魂在凡间不可久留。有了这印，此后你既是鬼魂，也是凡人，可在三界自由行动。”
江楚心里难掩喜悦，又有些得寸进尺：“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在外面会被人当怪物吧？”
“既然在凡间奔走，自然不能顶着这副样貌。”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面镜子递给江楚：“这是如意镜，你想要什么样的面容，自己选。”
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江楚脑中瞬间划过好多大美人的脸，巅峰时期的李嘉欣、王祖贤、林青霞、张柏芝、苏菲玛索、莫妮卡·贝鲁奇……一时竟然贪心得不知选哪个。
想想，算了。
她拿着镜子，背转过身去，先是被镜中自己那张烂脸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