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关心好意,当真是喂了狗。

    昨日两人出现在桃山,若是别人多想,当真以为她不知廉耻,与他私相授受。他是尊贵的端王爷,她是一个貌美的庶女,若是有丑闻,估计也是泼在她身上,伤的是她。再而黑衣人刺杀的人是他,她却入了局,跟着他到了他府邸,一夜未归。

    传闻没错,如今她是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合。这两人针锋相对,说话带刺,李衡挤兑她父亲,这话听是要把她也讽刺进去了。

    无论是前世,亦或是今生,他在她心中,一如既往,都是个特殊的存在。然而,他是特殊,是独特,可是,她却可以是任何人。

    薛远听出不是什么好话,果然气怒:“本王的女儿,自然是知书达理,一个闺中的姑娘家,心思单纯,出行在外,本王最是担心有人把她带坏了去,最好是希望她别见到那些居心叵测的流氓徒子。”

    李衡:“她是你女儿真是可惜了,若不是,应该生得更好看的。”

    薛远:“言语浪荡,不知体统。”

    李衡:“比不得宁国公,明里暗里做过无数龌鹾事,做不到以身作则,居然还能厚颜无耻去要求他人知体统、讲规矩、识大体、明得礼义廉耻。”

    李衡嘲弄道:“当真是可笑。”

    气氛顿时变得针锋相对,剑拔嚣张。

    方才的虚情假意散了去,揭开了真正的面目。

    薛远:“多日不见,还是如此张狂乖戾。”

    李衡:“多日不见,宁国公卑劣无耻更甚从前。”

    薛远:“漠城地域辽阔,兵力不足,人员复杂,守卫远远不比京都,端王爷可要当心了,刺杀第一次不成,若是疏忽了,第二次或许就成他人刀下亡魂了。”

    薛远:“看王爷面色苍白,想必是受伤了,还望保重身体,别到时候有命来漠城,无命归京都。”

    李衡:“本王年轻力壮,身体康健,尚有许多年好活,虽说宁国公老当益壮,但年纪已大,不比年轻人,也没几年好活了,还是担心自己吧。”

    薛远忍着怒意甩袖离开,走了几步扭头道:“兰儿,回家。”

    薛汀兰跟在他身后,走到庭院中的时候,行到他近前,温婉道:“父亲,您公务繁忙,先行回府,女儿有几句话要与王爷说。”

    薛远盯着她,目光凌厉:“兰儿,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