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出现在庭院中,从小桥流水旁走过来,薛汀兰收起帕子理了理裙衫,端端正正站起身,见他锦衣在行走中翩翩飞扬的走入厅堂,她规矩行礼。

    “见过王爷。”

    “嗯。”李衡走到桌旁坐在楠木扶手椅中。

    薛汀兰从他一进门便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不似昨夜犹如得了重病将要快死去的苍白之色,多了些血色,人看着也精神了,走路都带起风。

    看着就不像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薛汀兰见他招手示意,坐回原来的座位,看向对面的男人,“王爷,你的伤,可好些了?”

    “无事。”李衡风轻云淡道,“这么点小伤,不比战场上的真刀冷箭。”

    当初他面对千军万马,好几次险些丧命黄泉,这点小伤算什么,之所以昏过去还不是因为较为特殊没听说过的毒药,他年少时被外祖父特意丢到深山里给两个野人般的老头折腾磨练,已经算是尝过百毒的人,如果不是新鲜特殊的毒物,便是中了毒依然如常人。

    李衡见她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说,道:“怎么?”

    薛汀兰:“王爷,小女早膳吃少了,可否吃些糕点?”

    李衡看向碧画:“去端来。”

    他见薛汀兰倒茶倒不出来,眉头一皱,“再换壶新茶。”

    李衡看着外面的天光,漫不经心道,“昨日桃山的意外,可有吓到你?”

    “是有些吓到,不过现今没什么了,毕竟先前我可是经历过劫匪的人。”薛汀兰笑了笑。

    见他又开始进入无话的时候,薛汀兰道:“王爷,昨日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

    李衡神色冷峻,“我这样身份的人,要杀我的人,太多了,谁知道呢?”

    薛汀兰给他倒茶,袅袅白烟在空中散开蔓延,清香四溢,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王爷中的是乌金国的‘断魂’,刺杀您的可是乌金国的人?”

    “这件事我会调查,如今未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