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反应最快。

    她看起来健康的跟两个哥哥不像是同一个娘生的,从贺瓷的身后歪出来一颗脑袋,“她说的对。”

    “族长爷爷,苍月不是有意要跟您做对,只是一心想要救哥哥,以后只要雌母不再想着把哥哥们卖给流浪兽人,哥哥们一定不会伤害她的。”

    “平时,都是我两个哥哥在照顾家里,照顾雌母,大家一定看见过,我的哥哥们都是好幼崽!”

    贺瓷认真打量了一眼这个聪明的小家伙,竟然知道自己刚才是在给盛怒的族长递台阶。

    她是正常的黑色瞳孔,头发顺滑的披在肩上,皮肤是不见天日的冷白色,瘦的不算离谱。

    毕竟自己看了半天,就没见到过有肉感的兽人。

    “族长大人,”手持火把的鹤力闻言沉声劝道,“苍幽和苍冥确实经常去荒林捡果子,反倒是鹤雌,全靠部落的分发的猎物才能活下来。”

    “是啊族长,如果这两名幼崽死了,苍月这个小雌性说不定就没人养了!”

    族长手中的骨杖抬起,周围瞬间鸦雀无声,他沉着脸,骨杖在空中挥了挥,“希望你们未来不要伤害到红鹤部落。”

    “鹤力,把他们放开。”

    “其他人回洞休息,不要耽误明天的狩猎!”

    听到族长的话,兽人们纷纷散去。

    鹤力把捆缚幼崽的藤条解下扔在一旁,利索的转身就走,抵触他们的意味特别明显。

    毕竟原主母死父不详,生下来时一身黑羽,与全是白羽的红鹤族人格格不入,被视为诅咒之身,要不是因为原主是珍贵的雌性,早就被架在火上烧死。

    兽人们一走,苍月瞬间离她远远的,和大哥苍幽一起扶着断了条腿的苍冥,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便飞快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贺瓷耸了耸肩,也没扫兴留人,强撑着撕裂般疼痛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朝家里走去。

    她们住的洞穴在部落的最西边,离部落里最近兽人的家也要走上五分钟之久,从祭台过去,要走上二十分钟。

    身上太疼,贺瓷索性七想八想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