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秦流西都在替老王妃治疗,而眼看着中秋越来越近了,远在漓城的秦家人,瞧着秦流西还没有回家的意思,都有些坐不住了。

    秦老太太不止一次说要去道观见一见赤元老道,好不容易被王氏哄住了,而后者也忍不住想要去问岐黄,秦流西是不是不打算回家过节了。

    岐黄此时却是忙得很,忙着拦人呢。

    拦谁?

    谢氏母女几个。

    “二太太,我们家小姐不在,就不招待您进去喝茶了。”岐黄一板一正地道。

    谢氏可气了。

    这阵子她算是憋坏了,日日憋在家里,做的针黹女红,吃的粗茶淡饭,穿的粗布麻衣,不能外出走动,更不能和谁来往,这和过往的日子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心里头早就憋了火气。

    尤其是肉眼见着自家几个孩子都萎靡不少,还瘦了,一点都没有往日的精气神,更是心疼坏了。

    就这,眼前区区一个丫鬟,还敢拦她?

    气一来,从前那个大家夫人的跋扈作派也就来了。

    谢氏眼一瞪,厉声呵斥:“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你好大的狗胆!我是西丫头的嫡亲婶母,要进她屋里坐坐,还轮得着你这个贱丫头来拦我?给我起开。”

    她作势就去推,可这还没碰着岐黄呢,后者就让了下,她推了个趔趄,差点甩了。

    岐黄避开这手,又拦住了,冷漠地道:“我家小姐说了,她不在,任何人都不得进她屋里,请二太太自重。”

    好哇,这可逮着把柄了。

    谢氏立即道:“为什么就不能进了,她那屋里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藏了什么野男人不成!”

    岐黄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阴冷,直勾勾地瞪着谢氏:“你再说一遍!”

    她的语气极冷,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阴仄仄的,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冻得谢氏一个激灵。

    “我,我说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