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道:“喝过,昨晚。”
坐在门外的是一队乐伶,年纪都在三十左右,搁在教坊虽是不鲜嫩的年纪,但技艺精湛,每一场乐声表演都能技惊四座。孝城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都喜欢来听一曲。
沈棠冷笑:“他没意见还是不知情?”
这话听着可真耳熟。她道:“前不久有个人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这酒真这么好喝?”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一面。
沈棠看着舞伶。
“酒水已经备齐,顾先生慢饮。”
“翁之的话,不太行。”
顾先生一本正经:“若你喜欢,回头能换一家。不过沈郎年岁还小,不该沉溺于此。”
沈棠冷冷打断他的话。
沈棠:“……”
“进来吧,沈郎不妨也坐下来欣赏欣赏。”
沈棠:“……”
不过昨晚的情形太惨烈,除非身边空无一人,不然她喝酒对其他人的安全是种威胁。
只是,雅间的气氛肃杀得很。
顾先生不知昨晚情况,便以为是沈棠年纪太小,不懂酒的好,笑着打趣她:“那是你年岁还小,不懂酒的美妙。待你年长便懂了——酒,是这世上最好的良药,可治百病。”
沈棠:“……”
“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当垆卖酒混点嚼用的人,有时间在我身上耗费功夫,顾先生倒不如多管管自家一亩三分地。大漠落日图?哼,北漠的?在画纸藏着那种讯息,相较于我,顾先生的用心动机更加耐人寻味。是想浑水摸鱼呢,还是想将水搅浑呢?”
沈棠:“……”